「別擔心。」曾悅和孫斯不知道趙壹笙這樣代表什麼,可作為發小的祝施能不知道嗎,她伸出手握住趙壹笙放在身側的手,捏著,好像這樣子就能夠給予對方力量一樣,「到了瑞士就好了。」
趙壹笙沒心情回話,她輕聲「嗯」了一句,便再次沉默了起來。
事實上,這些日子以來趙壹笙的狀態都不是很好。
她經常會在深夜中感覺呼吸不暢,坐起身時,深呼吸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刺痛,有的只是滿額頭與滿背的冷汗。這樣的事情已經有了一陣子了,她也試圖調整自己的作息,讓自己遠離夢魘,然而聖誕剛過,行程就擺在這裡,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改變太多的。藉助褪黑素和思諾思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只要斷藥她就會再次陷入這樣的循環之中,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赤著腳走進客廳,打開冰箱,像每一個處於更年期的女性一樣,依靠冰冷的冷氣來減少片刻自己的盜汗。
那股呼吸不暢的感覺十分的真實,真實到直到現在趙壹笙都分不清,夜晚的呼吸不暢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從來都是阿竽因為她身體出了問題而受到影響,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阿竽的身體也出了什麼毛病嗎?
趙壹笙惴惴的,這樣的心態持續了一段時間,她本想著在這次從瑞士回去後和阿竽坐下來聊聊,再安排醫生體檢的,卻沒想到,阿竽在這時候居然就在瑞士出事了。
「你有瑞士的簽證嗎?」到了機場,趙壹笙忽然轉過頭詢問祝施。
此刻祝施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瑞士的簽證,她忍不住發出一句罵人的話。
趙壹笙與她對視,到此刻才露出一絲絲淺淡的笑容,說:「沒事的,瑞士的醫療很好,我姐會沒事的。」
祝施點頭。
「Elizabeth,卓總電話。」一路上同樣沒有說話的孫斯,此刻將自己的手機遞了上來。
接過手機,趙壹笙的眉頭依舊皺著。剛剛收到方新箬的消息,她就直接應激反應來了機場,完全忘記了今天是卓舒清落地的日子。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要是知道自己要去瑞士,會不會擔心自己。
「阿清。」趙壹笙接起電話,走到一側。
「怎麼了嗎?」卓舒清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趙壹笙狀態的不對勁。
雖然平日裡趙壹笙也不是多麼歡欣雀躍的人,但是像現在這樣明顯展露出來自己的頹然還是比較少的。卓舒清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