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前幾天怎麼疼成那樣。」趙壹笙懶懶地抬了下眸,反駁姐姐的話。
康壹竽抿了抿唇,她一邊將床頭的水杯遞給明顯口渴了的趙壹笙,一邊看似平靜地說道:「我這次摔跤不是意外。」
「嗯。」趙壹笙喝著杯子裡面的水,應聲。
這樣的反應在康壹竽的預判之中,她看到妹妹已經喝完了水,抽了張紙遞給她後,這才又說:「本來那人衝過來是個意外,但我是刻意摔下山的。也是我調整了角度,所以才只是腳骨折。」
「粉碎性骨折。」趙壹笙翻個白眼,「你才三十,左腳就粉碎性骨折了,以後颳風下雨什麼的,你都得去醫院放水,到時候疼死你丫的。」
康壹竽有些無奈,她笑了一下,說:「我沒有退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聽到她這樣說,趙壹笙這才正色起來。她看著姐姐的臉,看到她認真的模樣,過了好一會,這才幽幽地嘆息,很是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是你自己想的最好的結果,你求求我求求新箬,我再去求求阿清,咱這麼聰明的幾個人,能玩不轉一個江家?你在開玩笑。」
「你不生我的氣?」
「生氣啊。」趙壹笙翻了個白眼,躺了下去,她的雙手枕在腦後,自然地回答,「苦肉計太蠢了,而且,本來阿清就會在這次假期和咱們在一塊的,你整這齣,成本太高,收效還低,有點不聰明。」
倒也不必這麼直白地罵她蠢。
「阿清很高傲的一個人,你這種算計,她不可能沒看出來,現在不發作純粹就是看我的面子。我今天暈倒了,她有了個由頭,估計找你發火後,也就好了。」
不得不說,趙壹笙預判了卓舒清的舉動。康壹竽眼裡滿是笑意,她點了點頭,應和著:「卓總已經和我說過了,她很擔心你的身體。」
「我們阿清是個很守信的人。你這次吧,也還好。出事第一時間,我和阿清的快速反應,也算是給了那群人一個信號。」江家有景家罩著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不還是被景晨給當抹布一樣扔掉了,而她們姐妹就不一樣了,她們可是能夠被卓舒清放在心頭上的人,是不惜動用卓家的勢力也要保護住的人。
趙壹笙有點點驕傲。
康壹竽看著妹妹隱隱起來的小尾巴,笑道:「你現在不介意她是卓家人啦?」
「她都不介意我這破身體了,我介意她有錢做什麼。」趙壹笙挑眉,「公平合理,永遠在一起。」
真的公平嗎?
姐妹兩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