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Kiven嘆了口氣,卻沒有抬頭,「忍一忍吧,受了傷總要吃點苦頭。」
唐朝暮咬牙忍著痛,將頭埋在顏十七的胸口輕輕顫抖,但沒有再想著收回手。
「有冰袋嗎?」Kiven一邊問,一邊捉著唐朝暮的手輕輕摩挲她的手臂和手腕處的骨頭。
「我去要。」李亦說著火急火燎的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拿了個冰袋回來。
Kiven接過來貼到唐朝暮手腕上的腫脹處,唐朝暮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幫她敷一會兒。」Kiven開口對顏十七道。
「哦哦。」顏十七點了點頭,伸手接了過來,又緊張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大問題,休息兩三天就好,但是暫時是不能上場了。」小醫師早就將醫藥箱打開,Kiven從裡面翻出來兩瓶藥,噴在傷處,又小心翼翼地纏上繃帶。
聽見Kiven這麼說了,眾人才都鬆了口氣,顏十七覺得自己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實處,這才有心思去思考別的事。
「Kiven,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問。
「我來看你的比賽。」Kiven處理完畢,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
「這樣。」顏十七點了點頭。
「小暮,你也太亂來了,你不會不知道行秋對手腕傷害有多大。」何似見情況好轉,心裡頭的緊張退去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
唐小暮依舊把腦袋埋在顏十七胸口,不敢去看何似。
「何教練,你別凶她了。」顏十七見狀,連忙勸和,順便又問了一句:「什麼是行秋?」
顏十七入行晚,並不知道這套操作。
何似退役前也是經歷過個人賽時代的選手,當年被蘇行秋支配的恐懼還歷歷在目,他將行秋的一系列情況都說了出來,並且著重強調了這一操作的危害,顏十七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刷」地就變了。
「唐早晚,你瘋了?!」她把這唐朝暮的肩膀將她推開了些,聲音裡帶了一絲慍怒,「你自己的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是想原地退役是不是?」
唐朝暮有些委屈的看著顏十七,她的手還疼著,又挨了顏十七一頓訓,鼻子一抽又要開始掉眼淚。
「你不許哭!」顏十七厲聲道。
唐朝暮原本就要落下來的眼淚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顏十七氣極了,何似一眾人在一邊都不敢說話,面面相覷,在心裡頭嘀咕著,方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別凶她。
「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聽到沒?」顏十七問。
「嗯。」唐朝暮乖乖點了點頭,忽然又補充了一句,「是他們先針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