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著凌如故的外套下擺,心情很好:「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的時候金誠真剛走。」凌如故如實道,「看見你們在說話,就沒過去。」
陸曦拽外套的手法好不講究,凌如故外套本身就不長,這樣一拽起下擺,她黑色的針織衫露在外面大半。
外套主人指尖幾次落在外套下擺邊上,卻在躊躇幾次之後還是放下了手,任由外套被陸曦蹂躪。
「恭喜。」凌如故突然道。
「嗯?」陸曦不單單是在疑惑凌如故的問句,更多是在疑惑自己突然感覺到溫暖的身體——雖然後面的問題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是凌如故施展的小法術。
「恭喜你從污染區平安歸來。」凌如故補完了這句話,「我聽說這次污染區很兇險。」
兇險嗎,陸曦稍微走了下神,和凌如故在一起的第一次任務來比較,確實是兇險。但是周享和邱仁都十分照顧自己,也算不上是什麼兇險。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凌如故。」陸曦笑嘻嘻道。
「你這樣說我很高興,」凌如故確是搖了搖頭,「但是這個污染區即使是我去,也並不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
陸曦的注意很不專業的落在凌如故的前半句話上,凌如故居然會在面對自己的誇獎之後,大方的承認並且表達自己的感想……這和之前硬邦邦的否定相比,絕對是進步了。
於是陸曦輕輕拽了下凌如故的外套,「你真的很開心嗎?」
凌如故從嘴邊擠出這樣一句話:「……我以為你會問後半句。」
她的表情苦澀意味太明顯了,陸曦看著看著,核心用力憋了好久,終於還是控制表情失敗,「嗤」的一下發出今天第一聲驚天爆笑。
她笑的斷斷續續,問的句子也斷斷續續「……為、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學會後面的。」凌如故坦誠道,「書上並沒有教,在這句話之後別人追問我,這時候我應該怎麼說。」
凌如故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中間短暫的呈現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直到陸曦笑的更誇張了。
這次她笑的甚至沒有聲音,她整個人半靠在凌如故的身上,埋著頭只剩下肩膀發梢抖個不停。
凌如故的指尖在翹起的發尾上漂浮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下手,問道:「我說錯話了嗎?」
「不是……」陸曦抬起手擺了擺,「我只是想到你一本正經嚴肅看這種書的樣子,就很想笑。」
「我本來是想問王月的,」凌如故解釋,「但是王月並沒有理我,當天晚上就甩給我一本書,叫什麼《戀愛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