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自己的名字。
王瓊之自然看見了她的動作,解釋道:「當時你知道了我們在研究的課題……主動要把自己作為最後的實驗對象。」
……是自己能幹出來的事兒,畢竟自己是【在知道自己死不了之後開始什麼都想試一試】的類型。
陸曦看著上面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污染源,幻視當年凌如故的那疊報告單,但是兩者相比,還是自己的這份來得溫和得多。
凌如故也湊過來看向那些紙張,她的知識儲量其實並不支持她閱讀上面全部的文字,但是這種實驗報告單她見過太多,以至於在看見實驗內容的那些複雜字句的時候,神色難免開始扭曲起來。
「很疼吧。」她道。
陸曦自然不知道那些感受,於是很認真的查看了上面的表格,回答道:「還行,死不了,純疼,比你當時的報告單強多了。」
凌如故梗了下,不說話了。
陸曦看著她彆扭的表情卻是笑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還能笑出聲來的。
她看向王瓊之:「所以之前你說的那個提出遊戲觀點的年輕研究員……其實是我?」
王瓊之愣了下,這似乎是唯一一件她這麼長時間沒有預測到的事兒,她點點頭,道:「是你,『收集全結局』這樣的奇怪話語也是你最先提出來的。」
著這樣的時代和環境下聽見這句話果然還是太抽象了,陸曦一時間竟然接不上話,好半晌才走出邏輯空洞,問道:「所以這個世界真的是別人收集全結局的產物嗎?」
王瓊之這回倒是搖頭了,她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早就在歷史上板上釘釘的結局還是會一次次重來,或許等我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就不用在這個世界循環了。」
陸曦抿了唇。
王瓊之確實道:「雖然這個『全結局』的說法很有趣,但是似乎並不能在這個世界正產運行。」
陸曦幾乎是瞬間就知道她想說的東西是什麼,她抬眼看向王瓊之,自然而言接話道:「……因為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