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逸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開門離開,轉而走向了旁邊李壯的房間。
相比安東尼奧,李壯看到他進來,更為直接,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探頭看他的徐藝,「徐治療,有客人來我們房間做客,不給客人搬張凳子嗎?」
看到他醒著,準備趕緊離開的徐藝一聽他說話,動作麻熘屁話沒有,利索的搬了凳子放在他床旁,腳步放輕小跑的出了房間,那模樣就跟身後跟著一條狼狗似的。
「你把他怎麼了?」陸唯逸一刀子都沒讓他做到如此地步,還時不時過來端個姿態。
「我能幹嘛,團結友愛隊友啊」李壯笑道,伸手將床邊放著的水杯遞給陸唯逸,「沒喝過」。
「謝謝」陸唯逸接過,抿了一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李壯在團隊中,一直都是一個很可靠的人,他性格不難相處,平時為人也仗義,一路走來,很多陸唯逸決策上的衝動不理智,他都默默的支持並且善後。
雖然倆人平時各自忙各自的,但相比顧清越他們,陸唯逸倒是跟他更肆意一些。
一直沒等到陸唯逸開口,李壯笑著主動給他遞台階,「不是過來求情的嗎?怎麼不開口」。
「……」陸唯逸更加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像是個犯了錯的小朋友,雙手抱著水杯,垂著頭一聲不吭。
李壯想伸手彈一下他腦門,動了動,才感覺剛才強撐著拿水杯已經耗盡了那點積攢的力氣。
「我一直想問,你愛莊明旭嗎?」李壯問。
陸唯逸一雙鹿眼抬頭看過來,清澈的眸子帶著不解,像是不明白跟這個問題有什麼關係。
「說你不愛他,你這一路再難都沒放棄幫他治療,可說你愛吧,似乎平時也看不出特別」李壯說出了隊裡大多數人的心聲。
莊明旭是個不吝嗇與表達的人,他一雙眼睛幾乎都放在陸唯逸身上,連莊愛逸得到的注意力都在他之下。
他不動聲色的防備著所有可能奪走陸唯逸的人,甚至不怎麼熟練的試著低頭說軟話,那是個一眼看去就身居高位習慣發號施令的人,竟然真的能毫不猶豫放下臉面。
那只能證明,這個人在他心裡比所有人看到的更重要。
但是陸唯逸完全不同,他話少,情緒更少,表現出的縱容更像是無所謂,他從未有過任何主動的親密行為,與其說是愛人,他表現的更像是一種責任。
「……」陸唯逸眼睛眨巴了兩下,搖頭道,「不知道」。
他是很被動的人,在幼時自我囚禁在自己世界的時候,莊明旭就將他以愛人的身份帶在了身邊,他定義了他們的關係,這種關係也像是一個無形的囚籠,將本就沒什麼欲望去外面世界的陸唯逸圈進其中。
他沒有過多的探索欲望,所以顯得這個囚籠很寬敞,他在其中過的很舒心,更不願意去看囚籠以外的人。
「那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李壯記得他一開始告訴所有人的是……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