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直到此刻，他才認命尋找的東西找不到了，被數十枚飛彈轟炸過，盤旋在他頭頂的能量體已經匯聚不起來，他身上的皮膚出現了斑駁的裂口，傷口流出黑色的猶如瀝青一般粘稠的液體。
顧清霽在變異藤的幫助下，始終墜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觀察著情形，發覺一次次擊碎又重現的能量體沒再出現，他感覺機會來了。
剛想匯報指揮所繼續攻擊，就見無聲無息跪坐在地上的喪屍動了。
他仰天長嚎一聲，悲痛和憤怒的情緒傳遞給了所有人，也再次影響到了周邊的喪屍群。
看到他轉身朝著殲敵機的方向看去，顧清霽暗道一聲不好，「跑，快跑——轟……」
隨著他聲音落下的還有被無形能量撞擊飛出去的殲敵機。
透過異能檢測儀能看到空氣中，一頭比之前體型小了不止一點的狼頭被一股力量操縱著朝著殲敵機的方向飛去，顧清霽快速凝結起來的冰盾屏障想攔截一下，但半空出現的冰盾沒有阻擋住任何攻擊。
一如當初他們牢山時，有形的物質攻擊不到無形的能量。
只見狼頭穿過冰盾，大嘴叼著殲敵機頭部，將之甩了出去，幾分鐘之後，一聲爆炸響起在基地一角。
「撤，快撤，他發起攻擊了」顧清霽對李岩道，腦中快速回想當初陸唯逸的應對方法，「調集精神系異能者，只有精神力能阻擋他的攻擊」。
說話間，狼頭已經在喪屍指引下朝著另一架殲敵機竄去。
「怎樣分辨他的攻擊？」
此時情況已經到了再隱瞞也沒有意義的時候。
顧清霽道，「用能量檢測儀」。
這話一出，分布在周邊的異能者立即將身上攜帶的能量檢測儀取了出來，硝煙中面前的場景在電子儀器下發生了改變。
「那……是什麼東西？」
「是……我怎麼看像個狼頭？」
「天上飛的狼頭？」
不斷有聲音從聯絡器里傳來，李岩看著突然出現在檢測儀上的東西，快速下令，「22號殲敵機立即上升高度返程」。
「22號收到！」
即便什麼都沒看到，執行命令已經成為軍人的第一反應，應和的同時，駕駛員迅速調整高度，隨著殲敵機勐的上升，狼頭一擊不中消失在空氣中，緊接著，在喪屍頭頂，再次出現一個相同大小的狼頭朝著另一架殲敵機的方向攻擊去。
李岩一邊命令殲敵機閃躲，抽空詢問顧清霽，「那是什麼？」
「不知道」顧清霽回。
「應對辦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