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已經換上白大衣嚴陣以待的顧清越和盯著他們牌眼睛都挪不開的劉瑞,忽然覺得這個隊伍割裂的有些不正常。
「咳咳」顧全大局的顧清越輕咳兩聲,拍了拍迪安肩膀,「讓劉瑞代替你吧」。
「我難得贏」迪安激動,戀戀不捨不願意離開牌場。
「我帶陸唯逸等著你」徐藝意味深長暗示。
迪安立即朝著陸唯逸賣萌,肉麻話不要錢似的往出冒,「陸,我喜歡跟你玩兒,非常開心,你可以等待我嗎?」
覺得籌碼不夠,迪安加碼道,「我可以幫你看孩子,陪玩兒,陪讀書,輔導功課……」
「走你的吧,就你那不及格的分數還輔導孩子,你不把孩子帶溝里不放心是吧」寧遠終究還是覺得太丟臉,裝不下去和善,拎著迪安後脖頸朝裡間走去,不忘回頭瞪了一眼被誇的繃著含蓄臉實則暗中高興的陸唯逸,「你是晶核沒輸夠?」
陸唯逸臉色一收,若無其事當沒聽到,顧清越朝著溫言做了個請的手勢,主動介紹扯開注意力,「我是這次安排給您檢查身體和恢復情況的醫生顧清越,神經方面的修復更為複雜,為了保證精準和以後的生活,之後的恢復有什麼不適可以隨時跟我說」。
「你好,溫言」溫言跟著他往裡走,聽他介紹迪安,儘管調查顯示這是如今能力最強的治療系之一,溫言還是覺得面前這個被拎著後脖頸的小孩,有些不太靠譜。
可側頭看向另一邊,那個看起來稍微成熟點的治療系正在低聲說話,他隱約聽到對方說,「別聽寧遠瞎說,他根本不了解我們打牌的快樂,打工人思想,我們快樂就夠了,來,繼續,劉瑞補上」。
溫言看了看他面前贏得的籌碼再看看被他哄的傳說中的基地長貼著的白條,突然對這個基地的人都懷疑了起來。
安排好了溫言和另外兩人,寧遠出來就見外面牌場已經繼續了起來,他儘量壓低聲音,「你們就不能長點臉嗎?」
「這又不是正式約見場合,大家都連打招唿認識的意思都沒有,那就相當於路人甲,你幹嘛要在一個路人甲跟前裝腔作勢?」徐藝懶的明明白白,傲的理所應當。
「好歹可能是以後的基地長,打好關係總沒錯」
「你不是在打嗎?這要是什麼人都需要基地長出面,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做手下的實在無能」。
「確實」陸唯逸認可的看了寧遠一眼。
寧遠磨牙,「你難道不為之後的交易樹立個好形象嗎?」
「不用,莊明旭說我們數量有限,愛要不要,不要拉倒」陸唯逸擺爛的十分熟練,甚至鼓動寧遠,「你也別那麼上心,我們盡力就好,順手的事情幫一把,費勁的事情何必給自己添堵,又不是救世主,那麼無私幹嘛?」。
「……」寧遠,他在數小時之前還覺得他像個聖母,此時聽對方嘲笑自己簡直覺得不真實。
就見陸唯逸指了指眉頭緊皺半天不出一張牌的劉瑞,「要不要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