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殺了我,你就不會有任何負罪感,是麼?」祁天冷笑:「你只是怕我把你會預知未來的事告訴別人,你也不差啊,預言家。」他握木倉的手紫光微閃,把子彈和雷電的力量相融,威力可想而知。他看向吳達:「那個那邊的小朋友呢?他不是也知道?不滅口?」
話還未說完,耳邊忽然傳來風聲,他下意識朝風聲傳來處開木倉,雷電裹挾著子彈,在空中與一個火球相撞。
沈浩楚在祁天沒來之前,說的那句話,吳達想起來了。是:「我們是一樣的。」
我們是一樣的,都是異能者。
吳達手中火光微閃,臉色慘白,被爆裂波及,跌倒在地。
沈浩楚說:「如你所見,沒必要,我相信他。」
祁天眯起眼睛,目光在沈浩楚和吳達之間掃視,臉上閒適的表情忽然變得很難看,他啐了一口,把手裡的木倉扔在地上,說:「停手吧,不用打了,再打下去只能是兩敗俱傷。」
「為什麼?」沈浩楚怕他有什麼別的後手,一點也不相信他「現在明明是我們占優勢。」
祁天一挑眉,歪頭看他:「你確定?」
沈浩楚盯著他的表情看了很久,終於妥協,垂下翅膀。祁天抱著手臂,涼涼地說:「早這樣不就得了,真是不安分。」
沈浩楚一邊警惕著,一邊緩緩走到吳達身邊,把他拉起來。
「哦,對了。」祁天忽然說:「那個葉靈,不是我女朋友。」
沈浩楚斜他一眼,冷冷笑了,他展開羽翼,令雨水將自己翅上的污濁盡數沖刷。
又是潔白依舊。
外套浸透了水,濕噠噠地貼在身上,讓祁天很不舒服。這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回憶起幼時在訓練營的日子,那些潮濕到晾不乾的記憶。甩了甩頭髮,撿起仍在地上的刀和木倉,別回身上,伸手招呼還懸在半空的沈浩楚,道:「嘿,走了。」
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吳達心裡一陣發寒。說下殺手就下殺手,過後又是這樣一幅平靜的樣子,這樣的人,和他一塊走和與虎謀皮有的一拼。沈浩楚看到了吳達眼裡的拒絕,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和祁天一道走,但……
祁天說:「我有車。」
「這年頭誰還整不來一輛車了!」吳達剛落地,就下意識反駁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