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不怎麼熟練地打開醫藥箱,挑挑揀揀地給沈浩楚纏了一圈紗布,纏的有些丑——他雖然經常受傷,但是一般不需要包紮傷口。
他把剩下的醫藥箱甩給祁諾,道:「把這裡收拾乾淨了。」
祁諾任勞任怨地收拾,嘴裡抱怨:「哥,我真不是來做保姆的。」
吳達:唔唔唔。(我舌頭要掉了!)
祁諾彎眸,給他解開了冰封,然後吳達結結實實地嗆了一口水,咳嗽的撕心裂肺。
沈浩楚睜開眼,正好對上祁諾帶著笑意的眸子,裡面是頑劣的惡意和殺氣。
祁諾見沈浩楚看過來,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唇齒開合,無聲道:「去死吧。」
沈浩楚沒有回應,他又一次倦怠地閉上眼睛。
車門被打開了,祁天倚在車身,點了支煙。
雨已經停了,不遠處幾隻喪屍漫無目的地在遊蕩,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往祁天這裡跑過來,沒有跑到十米處的地方時,就被雷光炸成了焦炭。
祁諾下車,靠在車門的另一側,對祁天說道:「哥,你變了。」
「是個人都會變,倒是你,和以前一模一樣。」
「哥!」祁諾不滿祁天語氣中的深意,說道:「你對那個人太不一樣了,以你的性格,在這種時候,那個人是不應該活到現在的!」
祁天撇嘴:「我樂意。」
「祁天,你不能變,你應該永遠是那個47號,你不能變!」祁諾的最後一句話中透露出瘋狂的偏執。
祁天乜他一眼,笑了笑。
祁諾的瘋狂忽然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他低著頭,喃喃道:「祁天,你不能變,任何改變了你的人,都要死。」
祁諾轉身就想上車,被祁天按住肩膀推開,跌倒在地,他眼尾有些發紅,啞著嗓子,聲音發澀:「祁天,47號才是真正的你!」
祁天的靴子踏上他的肩頭,發出清脆的骨骼碎裂聲,祁天的眼中似有暴風雨在醞釀,「祁諾,你在執著什麼?」
「47號,只有對我,才有那麼一點特殊。」
他眼眶通紅,表情倔強,像是一個被奪走了糖果,但是倔強的不願意哭的小孩。
祁天嗤笑一聲,說道:「你現在也很特殊,特殊到我想殺了你,非常想。」
「你沒死,我是不會死的,你死了,我也不會活著。」
「祁諾,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難看了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