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掐了下小孩肉肉的小下巴,「不然你現在怎麼能在這對我吹鬍子瞪眼?」
宮三晝藏在心底里的火瞬間被點燃了,小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脾氣上來了,一把拍開那隻手,「要不是你我會那樣?!我會需要喝你的血?!」
「我不那樣,你以後又怎麼活的下來?」簿泗不太理解小孩的怒氣從何而來。
「呵!哈哈!」小孩氣的對男人冷笑,小胸脯直起伏,「就算你不那樣,我照樣活的下來!我有空間!我是宮家的三少爺!我是H基地領導者在找的三少爺!」
聽到後面兩個『我是』,簿泗彎著嘴角笑了出來,諷刺道:「這是末世。」
「什麼末世不末世!你別以為你是大人就了不起了!我有人權!你這樣是囚禁!是犯法的!我!我可以報警……」小孩的聲音弱了下來,馬上又提高,「反正你這樣就是限制了我的自由!你不是我監護人!你沒資格!」
簿泗直接伸手掐住小孩的喉嚨,稚嫩細滑的皮膚薄薄的裹住脆弱的器官,「我再說一遍,你唯一的親人,是我。」
「憑什麼?就憑那點血?你有本事就掐斷我脖子!我把血吐出來全部還給你!」熊孩子本就被點燃的怒火因為這舉動更加憤怒了,漲紅著臉嘶吼。
簿泗抿著嘴,睫毛緩慢的扇動兩下,琥珀色的眼珠仍舊黯淡無光,「我不會殺了你,永遠不會。」他湊近小孩的耳根,「但這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亂發脾氣。」
亂發脾氣?他這是亂發脾氣麼?!宮三晝恨極了男人這種把他當螻蟻一樣想捏死就捏死的語氣,艱難地扯出一個挑釁笑容,「我的爸爸叫做宮騁,我的媽媽叫白若嵐,我是宮家的三少爺,宮三晝。」
「可現在,你的擁有者叫做簿泗。」男人貼著他的耳廓,一字一字道。
「你這個瘋子!」宮三晝像是抽掉扭條的玩具娃娃,發瘋一樣手腳並用打著男人。
從被男人劃破臉到現在掐喉嚨,一直積壓的憤恨都經由這些動作發作出去。
輕而易舉的握住小孩的手腳腕,簿泗瞥了眼小孩猙獰的臉,放出力量,直到小孩顫抖著白了臉色,他才停下釋放,諷刺道:「感覺到了麼?和我這瘋子相比起來,你就是只小螞蟻。如果沒有我護著你,你早就死了;如果沒有我教你成長,你以後也會死。」
宮三晝即使白了臉,顫著腮幫,仍舊傲氣十足,「我不需要你來保護我。我從來就沒有求過你救我,是你自己拖我下水,我不想要這種成長,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只要我有能力我就一定會殺了你,我要讓你嘗嘗手腳被折斷,肉被烤熟的滋味!什麼唯一的親人,你這是強買強賣,我不同意!你不尊重我人權!你限制我的自由!我討厭你!」
「你和我之間,我說了算。」簿泗別開眼,不再看小孩充滿怨恨的桃花眼,「我媽媽也是這樣教我成長的,我從不覺得強買強賣,而且我也不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