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允冉即便被罵的狗血淋頭,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的盯著女人因為情緒激動而發紅變得更加美麗誘人的臉頰。
片刻,簿允冉轉而越過她看向那塊黑布,他微微撇過頭,豎起耳朵細細聽著隱在女人怒罵下的詭異叫聲。
突然,簿允冉伸手突兀地一抬,成功止住了女人的質問,他面色高深莫測地再一指,對著女人背後的玻璃箱,聲音溫和平靜,「小姑,弟弟在叫我呢。」
女人一怔,頓時揚起本就怒火中燒的桃花眼,粉拳緊握幾乎要衝上前去把面前的青年給撕成碎片,一口銀牙憋著咬的死緊。
偏偏簿允冉跟瞎子似的,一點沒察覺到,只是執著的盯著女人的身後看。
已經二十歲的簿允冉再沒有像從前那樣美的雌雄莫辨了,除了那雙幽深寂靜的貓眼,其他地方都已經召顯著他是個男人了,此刻,就連那雙貓眼裡都已經在跳躍著男人的強烈欲望。
「移開你那噁心的眼睛,再用那種眼神盯著簿泗,我就挖了你的眼睛!給我滾出去,再進來,我就殺了你!」女人注意到青年的眼神,立馬正身擋在玻璃箱前,氣勢越發凌厲,桃花眼裡殺氣重重。
簿允冉還真聽話地收回里眼裡的東西,繼而面無波瀾的望著她,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竟眯著眼笑了起來,還語氣略帶挑釁的道,「小姑,弟弟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今天之後,他可就是簿家的第四子了。」
「呵呵。」女人怒極反笑,臉上的怒火全數褪去,笑得嬌媚迷人,讓人心神悸動,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幻影,她的聲音清麗動聽,「就是毀掉他,我也不會把他讓給你們。我簿良創造出來的東西,簿善那王八蛋想都別想。」
站在一邊默默觀戰的簿泗仰起頭,面無表情的望著兩人戰火濃烈的對峙,琥珀色的眼珠暗淡無光,透著些許厭倦。
聽著媽媽自報的名字,簿泗突然記起來一件事。
媽媽有一次喝的爛醉,腳步不穩地抱著他,憨聲的對他念叨著,「老頭子做了一輩子的壞事,膽汁都是黑的,竟然還自我感覺良好,死不要臉的給他的一對兒女取名善良,這他媽腦子是打抗老針打傻了吧?哈哈哈……」
簿善,簿良,不就是不善良的意思麼……
因為玻璃箱上的那層厚重黑布,姑侄倆吵起來一點顧忌也沒有,現在,兩人已經從口頭爭鬥升級到拳腳相加了。
簿泗揉著眼睛,垂下頭不再觀看,他的心情莫名的差了起來,這個夢也開始變得沒意思起來,莫名其妙成為簿家私生子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要再看一遍。
偶爾抬頭看幾眼簿良那雙總是對著自己露出似水柔情的桃花眼,簿泗歪著頭,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他記憶中好像有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可是又好像不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