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個特別生疏的對話,但對於簿泗這種有交流障礙的人來說,這分明就是看到熟人的語氣!
原本自認為獨一無二的感覺因為簿泗的小舉動轉眼即逝了,宮三晝那三個多月來受的虐待立刻在與孫王的對比之下顯得血淋淋了。
宮三晝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不能再裝了。
他必須要讓簿泗意識到,自己不是他的玩具,說了是唯一的家人那就只能是唯一的家人。
除了他之外,簿泗不能再跟任何人這麼好,他只能是自己的,誰也不能來搶!
他必須要讓簿泗知道他的重要性!
所以宮三晝故意輕描淡寫的在別人面前說出這些事,他就是要讓他們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殘暴,讓他們都畏懼他,遠離他。
對於小孩的想法完全不知情的簿泗抿著嘴,眼神兇惡,一副極力阻止自己動手虐殺宮三晝的模樣。
第77章 圍牆入侵
簿泗早就把齒間的舌頭咬斷了一次又一次了,被他刻意放大的疼痛和血腥味分分秒秒地提醒著他,不要動手。
他費了好大勁才強硬地趁著宮三晝不注意,把他粉碎的小臂給恢復原狀,他不能再動手了。
自從之前的談心之後,他都有點怕了小孩的眼淚了。
因此簿泗只能靠著不斷釋放精神力震懾來發泄心中的嗜殺。
極力壓制住自己的簿泗雙眼一下不眨地盯著宮三晝,內心一遍又一遍得提醒自己不要再把小孩弄哭,雖然他現在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以為他就要撲上去撕咬的錯覺。
簿泗不是笨的人,這小孩莫名其妙的挑釁,已經讓他開始猜想會不會又是空間在反噬了。
但宮三晝身上一點精神力都沒有,他就像個普通小孩一樣,那就不該存在被空間控制的可能啊,而且他的眼神清明,十分清醒。
這到底怎麼回事?
心中一旦出現疑惑,簿泗那因為小孩的挑釁不聽話而升起的怒火就不自覺的降下來了,比通過釋放精神力震懾來冷靜自己還要速度快的多。
濃艷的眉眼漸漸恢復冷清明艷,簿泗正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冷靜下來。
敏感地感覺到簿泗變化的宮三晝差點一口血唾沫卡死自己,他都已經做好被剝皮拆骨的準備了,這個男人就這樣?
宮三晝瞪著對方人畜無害的大學生模樣和開始四處游移的琥珀色眼珠,心中閃過一大片被多年教養給屏蔽的馬賽克,就這樣?!
簿泗很少動腦,可他一旦動腦子思考問題,就是一條筋的往下抽絲扒繭,對旁的任何事都進行了自動隔離,整個人進入免打擾飛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