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異能者的身體會隨著精神力的增強而強化,按道理他的身體硬度應該堪比鋼筋,可這個男人就像是捏橡皮泥一樣,似乎一點勁沒使的就把他給弄殘廢了。
這一刻,蔣紹承才意識到,這個人是那個把死亡地帶拆毀的人。
「爺!」車外的蔣沛兒細細的嗓音叫破了聲,十根帶刺的藤蔓立刻如同嘶嘶作響的毒蛇般衝進了車內。
「別進來!」蔣紹承忍著劇痛,喝退了要爬進車裡的蔣沛兒,同時豎起一道火牆阻隔無語花的進攻,然後他正視著簿泗,一臉因疼痛冒出的冷汗,怒笑道,「喂,你這不厚道啊,你把我兄弟給……」
「爺,你別說話了,我沒事。」李春光眨動著被硬生生挖出兩個小洞的眼睛,綠熒熒的液體裹著肉糜粘嗒嗒的從麵粉白的臉頰上滑落,他說話的聲兒就像是漏了氣的瓦斯般。
這一聽,就是再生氣,蔣紹承也只能安靜閉嘴了。
李春光掩在皮衣下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一塊塊死灰色的斑塊在他的手背上蔓延著,他幽綠的眼珠也正在恢復原狀,他呼出一口細長的氣,語氣溫和的問道,「人找到了,可以救我嗎?」
簿泗重新把小孩抱回懷裡,衝著李春光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也沒說拒絕的話。
「我操!你在開玩笑?」蔣紹承立刻就認為簿泗不救,他又是在頭上燒出一把烈火,咬著牙就要撲上去。
這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他們,就是聖人也要發火了。
簿泗沒說話也沒理會蔣紹承的怒火,直接就抱著宮三晝從車裡走出去。
蔣紹承自然不可能放他走,他動作迅速地跟著簿泗下了車,三步作一步的垮到簿泗身後,即使雙臂被簿泗從肩膀上完整卸下,他還是自信能夠使出異能阻擋他們。
還沒等蔣紹承做出點什麼來,簿泗先是把小孩盤到自己背上背著,隨後他一個快速轉身,伸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直直捅進了沒做防備的蔣紹承的肚子裡,但簿泗沒像往常那樣停留翻攪,而是立刻就伸了出來。
一見此景,蔣沛兒立馬就像瘋了一樣地發出憤怒的尖叫,她肩上的無語花突然變得灰暗可怕,從藤蔓頂端開出一朵血盆大口,嘶吼著就要吞了簿泗。
簿泗眼也沒抬,用沾滿了蔣紹承鮮血的手反手一個巴掌,狠狠一揮,把那食人花一樣的藤蔓乾脆地打了個暈頭轉向,一下砸在沙地上成了殘花敗柳。
看著這以少欺多的畫面,眾人發出驚呼。
圍觀的群眾都是一群三級以上的異能者,他們或多或少都在A基地里混了不少時間,對於蔣紹承的能力怎麼都了解一點點。
這是一個六級巔峰的火系異能者,他的火焰能把一個低級異能者燒得灰飛煙滅,他的地位在基地里跟孫家大少的少將地位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