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主宅,一樓客廳。
「你叫什麼啊?小寶貝?」江盛楠語氣溫柔的都要把她英俊的眉眼給融化了。
「金剛!我叫金剛!」金剛露出她招牌的後牙笑,發出『呵呵呵呵』的笑聲。
「你今年幾歲啊?」江盛楠摸著金剛滿是傷疤的手背,愛憐地問道。
「金剛二十一歲了!馬上要給小武生小寶寶了!」金剛興奮地笑彎了她明亮的大眼睛,櫻桃小嘴嘰嘰喳喳地計劃未來。
「……二十一了,媽媽還以為你才十五六呢,我的小金剛長得真漂亮,你之前怎麼會弄得那麼狼狽呢?誰欺負你了?」江盛楠趕緊打斷了金剛的生育計劃,嘴上笑著轉移話題,心裡恨不得把婚前性行為的孫示武給弄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聽到這個,金剛立刻齜牙咧嘴,憤憤道,「有人要搶牌牌!追了我好久好久,他們拿水噴我,把我埋進泥坑裡,我一直跑一直跑,最後還是被追到了,牌牌被搶走了……」金剛說著,傷心地低下了頭,突然又兩眼發亮的抬起頭,從衣服里掏出牌子,高興地晃著,「漂亮哥哥拿回牌牌了!還要帶我見小武!好開心!」
江盛楠聽著點點頭,不過她可不認為宮小子是個見義勇為的好少年,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一定是孫示武拜託他做的。
等那死小子回來,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遠方,正拼命趕路,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捨得用的孫示武猛地打了個冷顫,認為這是不詳預兆的他這下更著急了,趕緊瞪大疲憊的雙眼更拼命了。
第二日,天氣晴朗,沒有打雷下雪。
宮三晝跟簿泗並排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洗臉。
簿泗睡眼惺忪地動著手,一口白沫沿著下巴掉在白瓷上,他歪著頭,一隻手搭上了宮三晝的肩上,刷得更懶了。
「蠟筆晚點再去買,一會兒先帶你去看戲。」宮三晝扶了把簿泗歪斜的上身,等他漱完口後,宮三晝擰了塊毛巾遞給他,讓他擦擦臉。
「什麼戲?」簿泗抹了把臉,精神許多,半睜著眼問道。
「孫示武的家庭倫理劇。」宮三晝看著簿泗不解的臉,忍不住笑了,解釋道,「他會被盛楠姨打得很慘。」
「噢……」簿泗眼縫裡的琥珀色眼珠立刻露出幸災樂禍的意味。他早就看孫示武那小子很不爽了,仗著自己會治癒異能就天天和宮三晝待在一起,要不是死小孩打死不願意喝自己的血,哪有孫示武的立足之地。
宮三晝伸手摸摸男人柔軟的頭髮,雖然對方比他高上一截脖子加一整個頭,但他還是摸得很順手。
宮三晝知道簿泗一直對於自己不願意用他的血來治癒這件事特別耿耿於懷,但心中自有想法的他只能裝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