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簿泗想要上前,卻被女人伸手制止,只能站在花瓣外看著。
雖然簿泗停在了花瓣外,但他的腳卻仍舊很不安分,現在的他給人感覺就好似隨時都要撕開花瓣衝進去一般。
「你要是想他死,儘管上前。」女人笑得柔情似水,她饒有興致地看著簿泗的臉,「而且,你為什麼要問我怎麼回事?你應該問自己。他現在所承受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我早告訴過你了,你看的那些夢境,對這孩子來說,全部都是親身體會的現實噢。」
終於,簿泗止住了他躁動的雙腿,停在了原地。
「你在夢境裡看到的他,不是虛幻的……是—真—實—的。」女人好似很享受這種感覺一樣,她雙眼緊盯著簿泗,特意在話尾一字一字的說道,吐出的話語就像一把把鋒利刀劍,道道刺中簿泗最脆弱的部位。
待到女人滿意的看到簿泗終於有了表情之後,她似乎又嫌不夠過癮一般,又笑魘如花的開始了最後的神補刀,「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但是,千萬別把他弄醒噢,不然,我也幫不了他了。」
被允許進入的簿泗這下卻沒有動作了,他仿佛還沒有從女人話裡帶來的衝擊中清醒過來般,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女人看著簿泗突然就褪去了所有鋒芒的臉龐,她一點不忍都沒有,仍舊笑得興奮,「我警告過你的,可你沒有聽噢~」
她一點都不擔心簿泗會惱羞成怒地拿她泄憤,在她心中,像簿泗這種驕傲得目中無人的男人,一旦他發現自己才是做錯事的罪魁禍首時,他是不會有時間去遷怒他人的,他連給自己找脫罪的藉口都找不到,怎麼還會有餘閒去找替死鬼呢?
果然,不論女人如何在口頭上肆無忌憚的補刀,簿泗都沒有看過她一眼,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沼澤世界裡。
「男人啊,賤就一個字,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快去看看那孩吧子,說不定看完之後,你會發現他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慘呢?這樣你的心裡瞬間就會舒服許多了啊。對吧?」女人好似對『賤男人』三字有著深厚的奇異感情,每逢口頭上占便宜的時候,她總要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終於,簿泗有了一點反應,他突然就消失了,下一瞬,他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花瓣中心的最裡邊,此刻,他正直挺挺地站在宮三晝身邊,一動不動。
在花瓣外探著頭的女人,其實很想跟著進去看戲,但她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所以註定只能錯過一場好戲的她就只能咬咬唇,很不甘心的離開了。
此時,在這長滿了一株株貌似燃燒中的火柴的紅色花海里,就只剩下簿泗和宮三晝兩人了。
第141章 感同身受
在小紅燈的花心處,那股讓簿泗厭惡的味道越發的濃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