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婧玥一見到宮三晝的視線所在是什麼地方,她就立刻準備防守了。她已經栽過一次了,不可能再栽第二次。
可是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令人措手不及了,還沒等她做些什麼,她就感覺到自己帽子中的頭髮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
「是這裡嗎?摸起來好脆弱的感覺啊,這樣的你,怎麼有資格來教導我呢?」宮三晝輕聲說著,他還是那張純情的少年模樣,仿佛一被人逗,他就會滿面通紅。
「你……」曹婧玥不敢動了。
她真的是因為太久沒有離開月光森林了,所以已經落伍了嗎?為什麼這末世里會有這樣的異能?這到底是什麼異能?
這孩子……這孩子不是暗系異能者嗎?難道……難道他是雙系異能者?
「你在驚訝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八級暗系異能者了嗎?你還誇我是天才呢。怎麼樣?我之前那副乖乖的樣子,很好看吧?你很喜歡吧?」宮三晝輕輕地掐著曹婧玥纖細的脖子,五根指頭慢慢地施力,似乎他指頭下的皮肉就是怎麼捏都不會壞掉的橡皮泥。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曹婧玥難以置信地感受著頭頂上傳來的細微疼痛,她沒有餘力去猜想宮三晝突然變了個人的原因,她只能在混亂中細細觀察起宮三晝的全身,最終,她的視線停留在宮三晝垂在腿邊的手,她能清楚地看到,這隻手正在小幅度地動作著,好像是在拉扯捲動著什麼東西一樣。
「這就是八級暗系異能者的能力啊,第一次見嗎?你會不會覺得很榮幸?」宮三晝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可這一切在其他人的視角看來,他們只能看到宮三晝和曹婧玥聊得很開心。
「啊!」曹婧玥猛地發出一聲痛呼,卻被宮三晝及時掐緊了喉管,扼小了音量。
待到宮三晝收回力道後,曹婧玥才得以開口,「你想殺了我?」
她的命門早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宮三晝抓得死死的了,現在的她,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
「怎麼可能?」宮三晝發出一聲嗤笑,原本純淨無暇的眼神突然變得晦暗陰狠起來,「你可是證明我失去所有記憶的最佳證人,我怎麼敢殺了你呢?」
「你……你沒有忘記那些噩夢?你全部都……啊!!!」曹婧玥還未說完就發出悽厲的慘叫,但她的聲音依舊被宮三晝堵得嚴嚴實實。
宮三晝拉斷了她的一根觸手。
「噓。」宮三晝垂在腿邊的手指頭上突然染上了幾絲血紅,他將那隻染血的手舉到了嘴邊,做出噤聲的動作,唇角微勾,笑得人畜無害,「你要記住,我-全-部-都-忘-記-了。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