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的煩躁。
做錯了事情,卻無法彌補。
就這麼看著宮三晝,薄泗不知怎的,都有些怕他了。
「為什麼不直接把我的幻境給破了呢?」曹婧玥不知何時,出現在薄泗的身後,『你這樣,會造成幻境的不穩定。』這句話,曹婧玥沒有說出來。
薄泗頭也不回。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S級實驗體。」曹婧玥梳理著長發,把頭頂上兩塊禿著的頭皮給巧妙地掩蓋起來。
薄泗動也不動,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曹婧玥似乎是習慣了薄泗這樣的態度,她揚唇一笑,「你變弱了,再沒有那種讓我害怕得直抖腿的能力了。八年的時間,的確很長。」
直到這時,薄泗才回頭看她,琥珀色的眼瞳頓時成了冷冶的澄黃,仿佛凝固了的危險液體。
「真難想像,獸王也有被人類馴服的一天。」曹婧玥沒有移開視線,反而是溫柔的迎了上去,「薄家的現任家主,你的哥哥,你還記得他嗎?」
「啪。」突如其來的一聲砸地輕響,曹婧玥都還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就被捏住了喉管,按在了地上。
薄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緩慢地扯出一個扭曲至極的恐怖笑容。
「咯,咯,咯,咯……」連續不斷的脆響從曹婧玥纖細的手指上傳來,她的臉已經憋的青紫,因為劇痛而出的冷汗,爬滿了她的全身。
從對付宮三晝開始,就一直無往不利的曹婧玥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出現,正好成了薄泗發泄的最好通道,而她提起薄泗的哥哥,也是點燃薄泗滿腔憤憤的導火索。
「我不記得你,但我記得你的手。」薄泗慢慢的將曹婧玥的食指捻得粉碎。
「不要對我露出這種笑,不要這樣稱呼我,不要自以為是,不要說話。」薄泗俯下身,靠在曹婧玥的耳邊。
兩人的臉僅有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不要對我說任何話,我什麼都知道。」薄泗盯著曹婧玥的眼睛,同時,他抬起手,伸到了曹婧玥的頭頂上,一句招呼也不打的就扯掉了她的一把頭髮。
抓著一把頂端還沾著血的斷髮,薄泗將它拿到了曹婧玥的面前,「拿著它。」
曹婧玥早已經疼的滿眼淚水,無法思考,但她沒叫過一聲,只是劇烈的喘息著,她顫抖著,空出一隻完整無缺的手,接過薄泗手上的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