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誰敢跟薄泗橫,那簡直就在挖通往十九層地獄的死路。
時間慢悠悠地走到了八點五十分。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宮三晝洗完碗,擦擦手,穿上鞋子就準備出門了。
薄泗甩下手中的蠟筆,站起身拉上了宮三晝半舉著的手,踩上兩隻鞋就跟著宮三晝走了。
通往孫家住宅的大道上,少年牽著男人,小手拉著大手,兩人之間,無比和諧。
九點整,孫家主宅,39號會議室。
室內擺設一目了然,簡約直接。中間是高椅圍著一張長桌,上頭擺著熱茶和小點心,四周是幾座沙發,還有幾台小桌子。
長桌上,首位坐著江盛楠,她的左下首是孫示擎,右下首是孫家中將,一個跟在孫王身邊長達三十年的心腹——孫晉,他是一個國字臉,目光如炬,鼻如鷹鉤,左嘴角泛著淡淡細紋,身材高壯如大山的中年軍人。
從孫示擎那邊,依次從左數下來,分別是高營鍾,蔣紹承,李春光,而從右邊數下來的,則是面色蒼白的曹婧玥,薄泗,宮三晝。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江盛楠環視眾人,英氣的眉眼帶著笑意。
宮三晝斜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曹婧玥有氣無力的慘狀,這個女人很不對勁啊。
當然,他也沒有放過孫示擎異於平常的病弱之感,光是坐著,宮三晝都能看出來,這兩個人,很奇怪。
宮三晝悄悄地瞥了眼身旁的薄泗,看著薄泗這目不斜視,端端正正的模樣,他猜想著,該不會是薄泗對他們做了什麼吧?
那曹婧玥不僅刻意歪著身體,就連桌子下的兩條腿離得薄泗遠遠的,而且還打著顫,這很明顯是在懼怕薄泗。再看那孫示擎,雖然眼神堅忍不變,但是,從進來到現在,他竟然都沒有看過薄泗一眼。
難道,是昨晚回到A基地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宮三晝苦惱地在心裡推想著,面上卻是平靜的一點都不顯。
「大概就是這樣了,你們有什麼意見嗎?」江盛楠簡略的說完後,就笑眯眯的望向眾人。
蔣紹承第一個開口,語氣很是恭敬,熟識他的人若是仔細聽著,便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敬畏,「只要到那個『孩紋』研究所把底下十層室的東西拿回來就可以了嗎?」
「對。」江盛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