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營鐘不動如山的坐著,一句話都沒說,雖然他已經緊握拳頭,手爆青筋了。
「仇恨果然是一件勵志神器。能夠讓一個什麼都不會且身患先天性心臟病的知名地質學家在短短八年的時間裡,就成為九級的土系異能者。」曹婧玥的眼裡露出了贊意。
像高營鍾這樣體弱多病的人,沒有在末世來臨時變成喪屍,已經是天賜的幸運了,如今還能成為那麼厲害的異能者,的確能算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我的孩子真的還活著嗎?」待到曹婧玥說完,高營鍾便冷著聲音,直面問出。
他終究不是抖M,沒有讓人掀瘡疤的愛好,他之所以能忍到現在,也只是因為曹婧玥昨天早上,在一圍圈入口跟他說的那句話罷了。
「你猜?」曹婧玥說完,俏皮的一笑,不過,她也沒能笑多久,下一瞬,高營鍾就震碎了她腳下的那塊地板,讓她的雙腳懸在了一個半米多深的坑洞上方。
一時之間,曹婧玥的兩條腿都被掩蓋在了塵土之下。
也許,曹婧玥才是一個真正的抖M。
見著曹婧玥褪去了笑意的雙眼,高營鍾沉悶的聲音里難得的帶了點笑意,竟然還開起玩笑來了,「你猜我猜不猜?」
隨著這句問話一起出來的,是九級土系異能者的精神力威懾。
現在的曹婧玥才剛大傷初愈,論精神力,她根本不是高營鐘的對手。
雖然高營鍾從不打女人,他的修養教育也不允許他做這種事。但自從八年前,就因為一個抱著嬰孩的女人的欺騙,他無辜善良的妻子和孩子才在他的面前被殘虐致死後,他就再也沒有這種意識了。
男女平等,不是麼?
不過兩三秒間,曹婧玥便被震懾的汗流浹背,滿頭大汗了,她慘白著小臉,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猜,他還活著。」
話音未落,高營鍾綠豆一般小的眼睛頓時瞪成了黃豆!
——
紅色小樓房,二樓,臥室。
吃完水果沙拉的兩人,正坐在地毯上消化中。
「薄泗,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生氣?」宮三晝穩穩地坐在薄泗的大腿上,倫身形,他因為年齡和身體的原因,比薄泗還要小上整整一圈,所以這樣的畫面並不會違和,相反的,還十分和諧。
薄泗盤著腿,即便宮三晝是坐在他的腿上的,但他依舊還是以俯視的視角看著宮三晝的。
聞聲,薄泗垂下眼,稀疏的睫毛完全不能擋住他眼裡的情緒,但宮三晝仍舊不能從那雙琥珀色的眼珠里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