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怎麼辦?她怎麼知道啊?!
這三更半夜的,宮三晝突然就跑去闖基地大門,如今為了防止F基地的探子,這A基地可是大門緊閉,連外頭的空氣都不准飄進來,更何況是出去個人呢?
如今的基地里,就連江盛楠都被禁令給限制住了,三日之內,基地大門不准進人不准出人,為了防止暗系異能者的特殊能力,她還特別把研究所的最新感應器給搬了過來,這不,都沒放熱呢,宮三晝就被抓住了。
為了規矩,江盛楠是怎麼都不可能同意讓宮三晝出去的。
所幸宮三晝的精神力不知為何,竟然只有平常的十分之一不到,他們才能把筋疲力盡的宮三晝從基地大門口那裡給抬了回來。
這一進了宮三晝的家,他們才知道,原來薄泗根本不在家,敢情他三更半夜的闖大門是為了去找薄泗?
此刻,江盛楠和她的兩個兒子正蹲在宮三晝的房門前,愁雲滿面的。
「母親,這藥堅持不了多久的。」孫示擎表情嚴肅地提醒道。
宮三晝從七歲開始,就往身上用了各種各樣的藥。
八年前,他那具骨瘦如柴的小身體,是真正的一捏就碎。為了活命,宮三晝不知道吃了多少奇奇怪怪的藥,整整八年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宮三晝到底把自己的身體養成了什麼樣,而且,他還有薄泗的血肉來養,更是讓人無法猜透。
當然,後面這一點是孫示擎想太多了。宮三晝對薄泗的血肉那絕對是避如蛇蠍的,八年來,他總共就喝了薄泗兩次血。這兩次,都是月光森林一行時,薄泗把他殺死了之後,為了救活他,私自餵他喝的,宮三晝對此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這特製鎮定劑的劑量足以讓你睡一晚上了,但對於宮小子,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一小時。」江盛楠嘆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啊。
她和孫示擎在書房裡談了很久,見著時間已經走到半夜三點半了,她便打算打發著孫示擎回去休息,誰知道,還沒站起身呢,那警報就拉響了。
要不是他們去的及時,宮三晝那瘋小子就要跟門衛室的人玩命了。
「母親,薄泗到底去哪裡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宮三晝這樣,他們會不會是……吵架了?」孫示武苦惱的看著面前虛掩著的臥室房門,薄泗一不在,宮三晝就變得好可怕。
他從很久以前就知道沒有薄泗陪在身邊的宮三晝有多恐怖了,可他從來沒想過,宮三晝都弱到只剩十分之一的精神力了,竟然還能把兩個六級的異能者給打得鼻青臉腫的,實在是太牛了有沒有!
「不清楚。」江盛楠搖搖頭,唇部繃緊,一臉的凝重。她已經知道A基地固若金湯的大門對於薄泗來說,就是一個小門檻了。
薄泗想去哪裡,自然就去哪裡。
「他要醒了!」孫示擎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話音未落,他就推門進入,眼疾手快地單手扒開宮三晝的眼皮,將手中早就拿好的針筒對準了他的虹膜,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