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淵被這突如其來的笑容驚艷了一把,但很快,他就將宮三晝的問話給消化完畢了,也許別的人聽不懂宮三晝問的是什麼,但他能聽明白,甚至,他還能猜到宮三晝問這話的言下之意是什麼。
「只有我,其他人都死了。」回答的斬釘截鐵。
宮三晝的桃花眼雙雙一彎,精緻的臉上宛若揚起了一股雌雄莫辯的美麗,讓人無暇分析他笑容中的含義,「說實話。」
九淵從見到宮三晝第一面開始,就已經知道宮三晝長得有多好看了,可他沒想到這半大的少年還能變得更加好看,也許,等他再長大一些,光靠著一張臉,就能輕輕鬆鬆的做成很多事情了吧。
「我說的就是實話。」九淵緩了片刻,才不甘示弱的露出笑靨,他有著的是宮三晝沒有的成熟魅惑,並不輸給宮三晝。
「如果你死了,會有人來為你報仇嗎?」宮三晝笑容不變,他的樣子,就像是在跟九淵說笑一般。
九淵身體猛地一僵,心裡暗暗的猜測著宮三晝話里的意思,他不怕死,但是他怕有人來為他報仇。
「說吧,是誰?」宮三晝就像是最優秀的觀察員一般,即便笑彎了眉眼,他仍舊能夠看清楚九淵臉上身上一毫一厘的變化。
「你想做什麼?」九淵的額上緩緩地冒出了一滴冷汗,他終於發覺了,從宮三晝睜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被這個還沒有他年齡一半大的少年給壓得死死的了。
「你們想對簿泗做什麼,我就對你們做什麼。」宮三晝還是暖洋洋的笑著的,跟那之前面無表情專注於畫紙的人合併起來,奇異的毫無違和感。
第195章 被耍到底
——你們想對簿泗做什麼,我就對你們做什麼。
九淵再也笑不出來了,桃花眼一凜,面露狠意的瞪向了宮三晝,他心裡藏著的不甘與仇恨已經快要被宮三晝理所當然的模樣給逼出來了。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簿泗,為什麼身為受害者的他們卻總是要面臨這種可笑的境地呢?明明吃人的是簿泗,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選擇站在那個怪物的那一邊呢?
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員是這樣,他經過多方調查得知的幕後黑手——那個高高在上的簿家是這樣,就連這個他一開始看的很順眼的孩子也是這樣!
「明明錯的是簿泗,你憑什麼用著站在正義一方的姿態?」九淵恨紅了眼,他咬著一口白牙,雖然從表面上,他艷若花瓣的嘴唇還是笑著的,可他的聲音卻是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含滿了怨恨和控訴。
宮三晝收起了笑容,唇角垂下,眼尾上揚,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只剩嚴肅,「做錯事的不是簿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