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三晝並沒有回答賴笙的話,他只是如李春光所願地移開了自己望著窗外的視線,他開始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似的抬起頭,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
乍看之下,這就是一輛車子而已。
但是,如果宮三晝將空間精神力用意念集中到雙眼裡的話,他就會看見,在車子的表面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漂浮著一層淡藍色的幽光,這光芒就像是在刻意隱藏一樣,幽暗暗淡,微不可見。
宮三晝回過頭去,看向還在對著車頂拳打腳踢的簿泗,他蹙著眉,再次凝神一視,突的,他發現了,在他和簿泗之間阻隔著一條淺藍色的細線,就是這條細線讓簿泗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如果簿泗有精神力的話,那這點頭髮絲的小線條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捏就斷的小東西,可簿泗現在沒有精神力,別說是把這個小空間給拆了,就是如何發現自己到底是被困在了什麼東西裡面的他都無法知道。
宮三晝靜靜地望著簿泗的背影,忽然,他抬起了一隻手,慢慢地伸向了簿泗的後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簿泗背後那塊布料時,那條橫隔在他們之間的藍線立刻就顫動了一下,下一瞬,宮三晝的手就被攔住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展開來了。
不論宮三晝怎麼用力向前,他的手就是碰不到簿泗一絲一毫。
宮三晝不禁皺緊了眉頭,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賴笙面色柔和地笑看著車內明顯無法的宮三晝,隨機,他低下頭看向懷裡的李春光,問道:「他該不會根本不知道要怎麼使用空間異能吧?」
聞言,李春光連神色都沒有變化一下,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賴笙一眼,就只是默不作聲地抓緊了手裡的火狸皮,並將自己的臉埋得更低了,像是一點都不想要讓車內的人見到他的臉一樣。
賴笙見他久久都不回答也不生氣,而且還笑得更加溫柔,他狀似好心的建議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進去車裡怎麼樣?」
話音剛落,李春光那要殺人的視線立馬就朝賴笙掃射過去了,他咬緊了後牙,包含怒火的字眼一個接一個地蹦了出來,「你—敢?我—殺—了—你!」
「憑你?」賴笙被逗樂了一般地笑出了聲,下一秒鐘,他就空出一隻手控住了李春光的腰,只需狠狠一掐,李春光就會失去了渾身力氣一樣的只能急急喘息著,隨後,賴笙便當著李春光的面,將手伸向了面前的車門。
這車門正好就通往了宮三晝所在的位置,就在宮三晝的背後。
此時此刻,李春光連驚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賴笙打開了車門,那車門後,是寬闊的車后座,宮三晝正好就背對著他們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