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泗看著他,彎彎的狐狸眼中閃著三個字『聽不懂』。
「嘿!」宮三晝憤憤地朝前揮了一把臉,緊接著他再次重複道,「偶—門—可—惡—可—以—無—笑—了—啊?!」
「……」簿泗搖頭,還是聽不懂。
「啊!!!!!」宮三晝猛地抬起兩隻手,白白的手掌帶著呼呼的風聲『PIA』的一聲,一左一右地貼在簿泗的臉上,在成功地擠掉簿泗臉上的笑容後,宮三晝才褪去臉上的表情,氣勢如虹地大吼道,「我說!我!們!可!不!可!以!不!笑!了!啊???」
「闊……以……」簿泗的五官都被宮三晝的手掌壓到了同一水平線上,他只能艱難地從嘟得只有指頭尖大小的嘴唇里吐出兩字。
「你的臉酸不酸?」宮三晝並沒有立刻移開自己的雙手,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在簿泗的臉頰上打著轉揉捏著。
「嗯。」簿泗順從宮三晝心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一點都不覺得酸。
聞言,宮三晝似乎是想要對簿泗笑一下,可他剛提起的嘴角硬是在半空中停住了,沒等簿泗問宮三晝怎麼了,宮三晝就很主動地把臉湊過去了,還故作不在意地囂張道,「我的臉也酸,你也給我揉揉。」
「好。」話尾未落,簿泗的手就乖乖地上去了。
但宮三晝的臉實在是太小了,而簿泗的手又太大了,於是,宮三晝的整張臉都被簿泗的雙手給一點縫隙都不露地遮蓋住了,這還不算完,簿泗的手甚至還逾越了一大半的距離,跑到了宮三晝的耳朵上,包過了宮三晝的半個頭。
等李春光拿著一鍋熱湯出現在車門前,並順手打開了駕駛座車門時,他的新世界大門就打開了。
原來簿泗也會笑啊,這真是太可怕了。
兩個抓在一團的人同時扭頭看向了傳來聲響的駕駛座。眼睛被簿泗的指頭抵上的宮三晝還抬手扒拉開了眼皮上的重量,用還不能立刻適應明亮光色的瞳孔盯向了愣在原地保持『吶喊』表情的李春光。
這三人就這麼沉默地對視著,最後,還是宮三晝率先打破了僵持的格局。
他開口道,「不進來就關門出去。」
李春光聞言,渾身一怔,指頭死死地抓緊了手中的鍋,下一秒鐘,不用宮三晝再多看他一眼了,他立馬就彎腰鑽進車內,翹起一隻腳帶上了車門。
「你真的好了?」李春光捧著鍋子,一臉上天保佑我兒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