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一個比地獄還要骯髒的地方。」蔣沛兒閉上眼,藏起了眼裡的淚花,下一秒,她便含淚地笑開了媚眼,「春光,你和蔣大哥會保護我的,對吧?」
李春光伸手攬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彎著綠色的眸子,「當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時,某一個不起眼的叢林處。
「簿泗,什麼是『OS』,你知道嗎?」宮三晝縮在簿泗的懷內,他扒著簿泗橫在他面前的半隻手臂,像只白嫩的兔子一樣,一雙桃花眼簡直要把一叢的翠綠給晃瞎了。
簿泗保持著將宮三晝壓在身下護著的姿勢,這個姿勢給簿泗的感覺很熟悉,八年前,在他跟宮三晝認識的第一天,他就是用這樣的姿勢阻止了宮三晝的求救機會,並第一次把宮三晝給弄哭了。
「想什麼呢?」宮三晝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答,就側頭往後看去,正好看見了那雙沉著琥珀色的狐狸眼,突然,宮三晝就像是會讀心一樣的,他衝著簿泗笑,笑容里是少年人特有的無邪童真,「你是不是想到了以前?」
「……」簿泗默著,被點中了心思的他竟然覺得有些無言了。
宮三晝後仰了一下左邊肩膀,讓自己能夠更多地看到簿泗的臉,「怎麼了?我說錯了?」
「沒有。」對著眼下這一張純真的笑臉,簿泗只能幹巴巴地答著,心裡卻不知為何,竟莫名地慌了起來。
「嗯。你還沒回答我,知道『OS』嗎?」宮三晝聳聳肩,繼續專注於他原先的疑問。
簿泗這時候心裡已經開始藏著事情了,他一心二用的,說起話來也不再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了跟沒說一樣了,「知道,是製作玩具的地方。」
「製作玩具?」宮三晝還未開竅,他就是再聰明也想不到正確的地方上去,就算是邊兒他也碰不著,所以,他如此猜測道,「蔣沛兒是製作玩具的員工?」
簿泗,「……」該怎麼回答好呢?
「不對嗎?」懵懂的宮三晝並不能看清簿泗臉上的微妙情緒,可是他對事情究根追底的性子並不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褪色,而且色彩還越來越濃烈,「那我們直接去問他們就好了。」
沒等簿泗反應過來去攔著他,宮三晝就已經抓著簿泗的手臂,雙膝咻地立在土地上,直接就將壓在他身上的簿泗給背了起來。
宮三晝在這麼做的時候,他真的一點都沒有自己在偷聽的意識的,他也一點都沒有考慮被偷聽者的感受,乾脆地就將明處不知情的兩人嚇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