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簿泗在自己脖頸間嗅著味道的宮三晝僵硬著四肢,他不懂自己那種期待又喜悅的感覺是什麼,只能舉高了雙手,手指顫抖著,明明想要偷偷放在簿泗的背上,但又沒有那個勇氣。
「是你。」簿泗一手握住宮三晝的下巴,將他扯到自己的懷裡,薄唇貼在宮三晝的頭頂上,冰冷的聲線有了情緒起伏,他肯定地說,「宮三晝,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從未應對過如此場面的宮三晝已經失去了靈魂,灼熱的紅色從他的腳趾尖燒到了耳朵尖,他就像被扔進開水中的皮皮蝦,身體因為害羞不自覺地想要蜷起來,但又不敢動彈,只能緊繃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肉,被男人緊緊地抱著。
簿允冉眼看著兩人相擁的身影,五年前的記憶又回到了他的眼前,他咬著後槽牙,鼻翼抽動著,嫉妒和怒火已經燃燒到要炸了。
「簿泗!回來!」簿允冉怒喝出聲。
簿泗像是突然被驚醒一樣,他想是怕被別人搶走那樣,捆住宮三晝的手臂力度更加重了些,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從簿泗的頭部冒上來,一些渾濁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地閃現。
紅色的……
血淋淋的……
有生命的……
會跳動的……
一顆心臟……
上面有花……
上面有字……
宮三晝……
恍然大悟的感覺湧上簿泗的大腦,扒開迷霧的感覺讓他越發開心,他小心翼翼地摸了幾下懷裡男人的黑髮。
「哥哥,是他。」
簿泗將一米九幾的宮三晝輕鬆抱起,愉快的情緒讓他急於跟親人分享,他轉過頭,冷漠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快樂。
答覆簿泗的是簿允冉沾滿血腥的上半身。
簿泗的喜悅戛然而止,他不想鬆開宮三晝,又想上去查看哥哥的情況,一時之間猶豫在原地。
深知弟弟脾性的簿允冉沒有再給簿泗翻盤的機會,他趁著簿泗恍惚糾結的時候,不要命地將所有精神力凝聚在一起,全部攻入簿泗精神網中最薄弱的地方,在他的腦中植入離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