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三晝在孫家的集中營訓練的時候,簿泗會在外面的圍牆等他,那時候蔣紹承在裡面擔任教官的名額,蔣沛兒也負責平復異能者們突然暴走的情緒,所以她經常能見到宮三晝。
宮三晝那種自殺式的訓練,是蔣沛兒無法想像的,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拼命的人,他明明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啊!
但是事實證明,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宮三晝就像天生的強者一樣,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拼命,比他大上十幾歲的成年人都畏懼他的成長。
基本上,集中營一對一的現實模擬訓練,別人都是一對一的,至多是一對三,只有宮三晝是一對二十個,而且他的對手們大多是成年異能者。
在動用真功夫的現實訓練中,宮三晝那不怕死的訓練方法一定會讓自己受傷。
每次宮三晝受傷的時候,蔣沛兒就可以找到立在圍牆隱蔽一角的簿泗,那個位置很難讓人發現,卻又能將整個訓練場收入眼下,要不是無語花的害怕提醒了她,她也不會發現簿泗的位置。
視力極好的蔣沛兒總是可以看到簿泗越發危險的臉色。
簿泗的五官其實屬於天生冷漠,讓人完全想像不到,他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當宮三晝身上多一條傷口的時候,簿泗身上多到溢出來的精神力就會直接蔓延到整個訓練場。
早就發現簿泗陪練的江盛楠在訓練場周圍布上了精神隔離網,保護訓練場的其他人不被簿泗恐嚇到。
蔣沛兒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當時宮三晝被一個精神力暴走的冷兵器型異能者砍下了一條腿,場面一度混亂,蔣沛兒是場上反應最快的,她極快地用藤蔓控住場面,避免已經失去精神控制的異能者再次襲擊宮三晝。
當她再想將宮三晝保護在花苞的裡面,簿泗出現了,他的速度比她更快,就像是剛剛趕到一樣匆忙。
蔣沛兒第一次近距離地在他臉上見到冷漠之外的神情,那是一種所有物被冒犯的憤怒,很明顯,簿泗的眼神瞬間抓到了那個暴走的異能者,在蔣沛兒感受到他眼神變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要出人命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簿泗並沒有動手,一雙血跡斑斑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面色慘白的宮三晝以一種尋求安慰的姿勢靠在簿泗身上,等見到簿泗將注意力放回他身上的時候,他抬頭望著簿泗,用那張被血紅濺到的蒼白小臉對著簿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