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並沒有反駁,只是毫無感情地抬頭望著他,面上不失望也不生氣,冷漠地仿佛正在對待一個沒生命的死物。
「他是什麼東西?」簿允冉被簿泗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他本來做好的準備統統被打亂了,他臉頰上的血色蔓延上了半張臉,青色的血管在上面若隱若現。
「我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親哥哥,我們體內留著一模一樣的骨血。我陪伴了你那麼多年,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我何嘗拒絕過你的要求?你的力量、你的智慧哪一樣不是我教予你的?」
「五年前,哥哥為了讓你活下來,變成了現在這幅殘廢樣子,現在,你說走就走了,不論哥哥做什麼,都比不上那短暫愚蠢的八年嗎?」
超乎簿允冉的預料,簿泗沒有像往常那樣低頭退讓,聽著他的肺腑之言,簿泗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扭曲的笑意。
「你笑什麼?」簿允冉顫抖著身軀,不敢置信地問他。
簿泗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上讓簿允冉覺得無比陌生,「你的異能、生命,都是我給你的。」
簿允冉挑起眉來,「那他呢?」
「他跟你不一樣。」簿泗搖搖頭,又補了一句,「我不欠你。」
這句話一說完,簿允冉便覺得自己的弟弟要翻天了,他氣到了極點,臉上脖子上的青筋遍布,他已經感覺到今天真的無法挽回了,破罐子破摔地用盡污言穢語。
「你不欠我的?難道你欠他的嗎?」
「那廢物算什麼東西,他無能無趣,心思惡毒,空有那張臉能看,若不是當初我以為你殺死了他,他必定活不到今天!」
「你看上了他什麼?弟弟,你喜歡他的什麼?」
簿允冉突然發出一陣低笑,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滑稽事情。
「我知道了,你看上了他的臉,你看上了他的身體,你對他有了慾念!就跟簿善和簿良骯髒的苟合,你的身上果然也留著變態的血液!」
簿泗安靜聽著,看著簿允冉高高站在病床上,手腳並用地高談闊論。
「我早知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應該將他丟在薄荷島。」
「他不是長得絕美嗎?我應該為了宮三晝重新建一個『OS』我應該讓人調教他,讓他成為未末世最有名的的賤人,不知日夜地流連在男人身下,到時候未末世的所有男人都排著……」
簿允冉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後面的話語了,簿泗不知何時已經立在簿允冉的身後,他比簿允冉還要高上小半個頭,只需伸出雙手朝前,便能將簿允冉的脖子扭斷。
一個瞬息間,B基地的最高執權者死了。
沒有血液滿地流淌,沒有暴力的打鬥,這片無邊無際的冰雪地里依然保持純潔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