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簿泗說著承認的話語,眼裡也蔓延上了沉痛的情感。
宮三晝搖搖頭,沒有去翻開那個檔案,「我早就知道了。」
簿泗瞬時瞪大了眼,那稀少的睫毛向上翹起來,他的表情就像畫中的人,含蓄又誇張。
「我相信你。」宮三晝抱緊了他,語氣比宣誓更莊重。
第265章 談
簿泗愣愣地回望著他,半狹的狐狸眼都瞪圓了。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得到原諒。
懺悔是何物,簿泗也是到了今日才得知。他自覺地將自己囚入苦澀牢籠中,現今還多受點內心折磨,就被受害者無罪釋放了。
明明簿泗都已經做好付出同等代價的準備了,空氣突然凝滯,這下輪到他想把宮三晝從自己的懷裡面抽出來,仔細瞧瞧宮三晝現在究竟是什麼表情了。
簿泗不願意宮三晝是對他妥協的,做下那種事情,又怎麼能被真心原諒呢?
宮三晝也不願意把臉露出來,他的十指死死地抓住簿泗的睡衣背後,他忘記自己是赤裸的了,只收起長手長腳,蜷縮身體藏在簿泗的胸前。
在一番拉鋸後,簿泗率先鬆了手,宮三晝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偷偷地嘆了口氣,其實連他自己沒有聽到那點呼吸,但是簿泗聽到了。
被鐵鉗一樣的力道強硬地從溫暖擁抱中掰出來後,無處躲藏的宮三晝茫然地看向簿泗的臉,感情剛剛的拉扯只是前戲而已。
簿泗抬起頭,單手握住宮三晝的下巴,把他的臉拉下來,簿泗再湊近過去,仔細地觀察著宮三晝的每絲表情,可惜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看不懂宮三晝的內心。
他可以看穿任何人的心,卻讀不懂宮三晝的心。
這段沒有記憶的執拗感情,在對方情緒不強烈的情況下,總是要迷惘的。
「你有什麼,要說的?」
簿泗低頭思索了片刻,決定由自己來問出口。
簿良曾經教過他,在實驗中,若是有什麼不舒服,就一定要說出口,讓簿良知道,她會加以改正。可如果藏著掖著,時間久了,簿泗就會覺得簿良是故意弄痛他的。
人類間的誤會,這個詞就是這樣來的。
聽到簿泗預備敞開來的問話,坐在簿泗腿上的宮三晝低下頭來,俯視他。
宮三晝的臉上仍是一副不諳世事的表情,純潔又誘惑,明明四肢修長,還有六塊腹肌,偏偏在做出這種模樣後,那張臉又奇怪得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