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三晝抬手打住宮月箏的下一句話,只冷漠卻快速地說:「不用廢話,我很忙,我跟H基地宮家沒有任何關係。要麼你們全部立刻走,要麼都把命留在這裡。」
簿泗看著出現在自己四周的無色防護空間,挑了挑眉。
「呵呵。」宮月箏身旁的男子發出兩聲冷笑,他五官英俊,身材高大,雲淡風輕地走出。
李春光盯著男子的鼻子嘴巴的輪廓,足足與宮三晝的有五六分相似。
宮鉞戰坦然接受眾人的眼神,道:「這就是你的教養麼?也不過如此。你不想見白若嵐了嗎?你的親生母親,她還——」
「是,不想。」宮三晝無情地打斷他,不為所動。
宮鉞戰沉下臉,他顯然沒有想到再見宮三晝,會被人這麼下他的面子。
從他們兄妹倆不會說話的年紀開始,便知道宮三晝是他們可以肆意欺凌的對象,無能無為沒用的臭弟弟。
他們能在十三年前毫不猶豫地將僅有七歲的宮三晝丟棄,也相信自己能在十三年後,輕輕鬆鬆地捕捉回宮三晝。
這種自信已經刻入了他們的骨子裡,見多了委曲求全、卑微到塵土裡的宮三晝,即便知道宮三晝成長到每個基地都警惕的地步,他們也覺得其中內有乾坤。
看看宮三晝現在這張臉,說不定是賣屁股賣來的呢?
兄妹兩個不約而同地這般想著。
都不需要伸出精神力去探尋,宮三晝便能從宮家兩兄妹的臉上猜到他們內心的想法。他在七歲的時候就明白了,他跟宮鉞戰、宮月箏兩人是完全沒有辦法交流的,他們三人除了都姓宮,再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簿泗靜靜觀看著,在他見到宮三晝不自覺蹙起的濃眉後,也跟著皺起了自己淺淡的雙眉。
宮鉞戰眼含怒意,罵道:「既然你是如此背信棄義,拋父棄母的白眼狼。那也不跟你客氣了。宮三晝,你乃宮家的背叛者,當初讓你跑了,躲了這麼多年,也該出來承受家族的懲罰了。」
「我不是宮家的人,不過是碰巧姓宮而已,宮家的一切與我無關,我是A基地的人,如果你們是蓄意惹事,那現在就開打。」宮三晝好似耐心全消,溫和卻能讓人胸悶心顫的精神力緩緩從他腳下蔓延開來。
「你敢?」
宮月箏受到冒犯,嬌喝一句。她本沉浸在簿泗身上,聽到宮三晝的話,便氣急敗壞,這個從出生起就被她踩在腳下使勁蹂躪的垃圾竟然敢這麼無禮!
李春光也看夠了兩兄妹的傻樣,他嗤笑一聲,大聲說:「為什麼不敢?你們C基地的人真的很,人頭什麼時候不想要了,就說個時間,我們有空就去拿。」
「你!」宮月箏何時受過這種氣,」呼」的一聲風起,胭脂色的精神力從她背後展開。
同一時間,賴笙開口勸道:「簿泗,你不要拆這個,這個還是蠻費材料,挺難做的。如果壞了,宮三晝作為你的監護人,就要賠償了。」
直到這時,宮鉞戰等人才發現不知何時,簿泗竟然躍到了基地大門的防護電網上,他雙手正放在電網上,聽到賴笙的話後,又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