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奶茶嗎?」宮三晝半眯著眼,笑著問。
簿泗抬了抬下巴,表示同意。
孫示擎不像李春光那麼自然,他來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正襟危坐著,眼睛也不帶亂瞟的。
唯有李春光嘻嘻哈哈地拉著賴笙的手臂,一臉藝術氣息地帶賴笙欣賞滿牆壁的畫作。
「哥!你看,這幅畫得多好!沒有五十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畫技,我最喜歡這幅了,等下問問宮三晝在哪裡買的,我們也去買幾幅掛在家裡看。」
李春光一直在說個不停,本來比冰塊還安靜的孫示擎終究是忍不住了,他小幅度地仰起頭來,凝視著周圍的畫作。
雖然孫示擎對藝術畫作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不知是不是受了李春光的聒噪影響,他竟然也不自覺地看入了迷,一幅一幅細細觀賞過去。
很快,宮三晝端著一壺色澤醇厚的奶茶從廚房裡走出來,他身邊的簿泗亦步亦趨地跟著。
「哇!你自己做的嗎?果然我沒有白疼你!」李春光驚喜地看著奶茶,奶香茶香鑽入他的鼻內。
宮三晝自從簿泗出現後,就不再接任務了,搞得他們一堆人忙得要命,根本沒有空出去玩,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喝過了。
「畫好看嗎?」宮三晝帶著簿泗一起坐下,他一邊給每個人倒奶茶,一邊問道。
李春光立即點頭,誇讚道:「太好看了,簡直就是大師水平,你在哪裡買的?我也想去買。」
宮三晝的臉上露出點不可思議的羞澀,微笑著說:「是簿泗畫的。」
「哇,哦,真牛逼。」
買不起。買不起。
李春光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他默默地閉上嘴,捧起玻璃杯小口地嘬著,突然變得比孫示擎還要沉默。
賴笙立刻大笑出聲,他最喜歡看李春光吃癟的樣子。
孫示擎安靜地端起玻璃杯,輕吹一口,立即變得溫度適宜的奶茶被他一飲而盡。
「我們來,是有事情跟你們商量。」
宮三晝正在幫簿泗攪拌奶茶,聞言,抬起頭,「你說。」
孫示擎簡短地說明前因後果,最後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做?將計就計,揪出A基地內的其他奸細,與B基地斷絕干係,還是……」
宮三晝早已靜默下來,只有攪拌的手指還在繼續動作。
眾人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再說話。
突然間,簿泗開口了。
「可以。」
聚集了所有人視線的簿泗看向宮三晝,低聲說:「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李春光迅速地端起桌上剩下的一壺奶茶,他拉起賴笙,快速地告別道:「那你們兩人自己商量,有結果了,再通知孫示擎就可以了,我們先走了,再見!」
賴笙看了眼視線仍舊落在簿泗身上的孫示擎,頓了下,還是決定罔顧他人意願,乾脆地伸手拉出空間出口,將三個人連同三雙鞋子一同帶走。
屋內頓時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