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自他分明的鎖骨和肩線滾下,順著線條流暢的手臂滑落,最終跌至水面,打起陣陣漣漪。
「來吧司齊,該你履行賭約了。」他像小狗抖水般甩了甩頭髮。
司齊看著還有未被抖落的水珠掛在恆野下頜,縈縈繞繞,將落不落。
血液重新流轉,他收回目光,動了動僵硬的指尖,聳肩攤手,「願賭服輸,司齊是不如恆野的Alhpa。」
既然輸了,那就不能更難看,乾脆點還能落個坦蕩。
恆野眉尾一揚,像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爽快。他哼了一聲,也沒得理不饒人。
「趕緊擦擦。」司宇拿著浴巾跑來,將恆野整個罩起。
「哎呀你別揉我頭髮。」恆野不耐,語氣里卻透著司齊從沒見過的嗔憨。
司宇大笑一聲,竟是將他一裹,直接半挾著拉走。
操,這赤身裸體的,她不得被傅謹行罵死。
司宇想起上次生日會沒能攔住恆野喝嗨了當眾脫衣,事後她被傅謹行冷臉看了半晌,不禁膝蓋發麻。
她將恆野送回寢室樓下,老媽子似的叮囑,「我要去綠洲島釣人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恆野滿臉嫌棄,「你是真不怕爛黃瓜,這是華大,哪裡有人讓你釣。」
應該大多都是心高氣傲的讀書人吧。
司宇笑得蕩漾,「你這種小Beta釣不到,可不代表我釣不到,快點回去。」
「哎呀別推。」恆野不耐煩地抖肩,將司宇推著他肩膀的手甩下,「記得我的甜嘟嘟啊!」
「靠!非節假日根本不給出島好嗎!」
「說了不管!」
——
恆野回屋洗漱完,又從冰箱裡拿了瓶水,接著一屁股歪在沙發上,開始給傅謹行打電話。
「贏了。」傅謹行清冷的聲音篤定。
「那可不,我是誰?」恆野得瑟。
「以後不許亂來。」
恆野哼了一聲,咬著瓶口,陰陽怪氣道:「你誰啊?你管我呢?」
「你說我是誰?」
恆野像只伸爪試探主人底線的小貓,語氣不自覺地就帶上了撒嬌,「你是恣恣。」
傅謹行神色一頓,那悠懶的聲線傳入耳蝸,讓他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捏緊,從心底縈生的癢意讓他的喉結也不自禁滾動了一下。
夜晚的風吹進兩人不同的房間,卻在他們心底撓起同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