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隱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給逗樂了,「公主怕是誤會了吧,老夫一把年紀了,什麼樣的沒見過,什麼樣的能看,什麼樣的人不能看,老夫又不是不懂……」
金梨氣得抬腳就要去踹馬腿。
余隱忙道:「馬兒可不是人,你踹了它,它便立馬還回去。」
金梨氣得快哭了,淚珠子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你就是瞧我了,你就是偷偷瞧我了,你還不承認,我母后說了,這在你們楚國,一個男子若是瞧那個女子,是要對她負責的。」
這話把余隱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小毛也是震驚得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余隱聽到外面的聲音,趕緊跑了出來,一聽這話,嚇得差點滑倒,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爹。
這個繼母是不是也太年輕了些?
余隱穩了穩神道:「姑娘,您說話得講究憑證,老夫若真是看你了,老夫樂意把這眼睛挖出來謝罪。」
簡直那啥那啥了人類了好的朋友。
金梨抹了把眼淚,一把揪住小毛,「昨日你也在場,你倒是說話呀,不要因為他是你們家老爺,你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小毛想哭,「公主,我們家大人真沒瞧您,他瞧的是馬車輪子。」
余隱算是明白了,他昨日一路上都在想馬車的事。
於是,注意力全在馬車上。
根本沒注意馬車裡的人,是以,弄出了這麼一個大笑話。
小毛和李三再三作證,余隱真的沒看她。
不止沒看她,路上任何一個人都沒看,真的只是在看馬車。
金梨臉更黑,恨不得上去挖下余隱的眼珠子當炮踩,太過分了,她堂堂南邵國五公主,居然不如一輛馬車。
而且還是馬車的輪子。
金梨氣哼哼道:「我不管,我曾經說過,我這輩子只嫁棋藝比我好的。」
余隱怒道:「你這是碰瓷。」
碰完了馬車,又碰棋。
金梨咬牙道:「本公主決定的事,從來未曾更改過,我今日便進宮,讓聖上給我賜婚。」
余隱一口氣噎住,半天回不過來。
他碰到過安陽公主,白三姑娘,可那兩人再怎麼著也是自持身份的,尤其是安陽公主,饒是白三姑娘那樣的,也沒眼前這位可怕呀。
余隱一時只覺得血壓嗖嗖嗖地往上升,小毛忙扶住他。
餘妙見狀上前幫他一邊順氣,一邊急道:「爹,你怎麼樣?沒事吧!」
余隱一聽這話,索性假裝暈倒。
餘妙當場就哭了起來,一通忙亂之後,他被人抬到了屋裡,叫大夫的叫大夫,去工部請假的請假。
一時間府里一團亂。
大夫過來診了一會脈,直言道:「急火攻心,需要靜養。」
開了個方子,讓小毛去抓藥,餘妙將大夫送出門。
一回頭,見到金梨正趴在門框上,往裡面偷看,於是臉色一沉道:「金姑娘是吧,我有話想與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