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樹。
一股不詳預感充斥在五條悟的內心,尾椎骨傳來的奇怪瘙癢讓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瞬移離開此地,但是就在那一瞬間,一股龐大的壓力束縛住了他的身體。
感受到如同被打開閥門一樣源源不斷流逝的咒力,五條悟面色凝重了下來,即便【六眼】能讓他幾乎以零消耗的模式使用咒力但終究有盡頭。
「哼,這就是東京大陣,原來如此,讓我負擔起整個東京的消耗嗎。」突然之間五條悟發出了一聲哼笑,雙手一攤,「五條老師一個人絕對不行,你要努力哦,鳴人。」
「五條悟你在說什麼」
看著面色輕鬆的五條悟,羂索皺起了眉頭,他實在無法理解五條悟其人。
「是嗎,即便繼承了記憶,果然你也是冒牌貨啊——」
五條悟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意,半真半假的開口:「喂,冒牌貨,你是植物愛好者嗎?」
面對五條悟冒出的莫名其妙的話語,羂索無言以對,順著六眼神子的目光方向,眼前空無一物。
似乎是看出了羂索的茫然,五條悟嗤笑開口:「啊,我忘了,你看不到嘛,畢竟你的眼睛很普通嘛~」
「你在耍我嗎,五條悟」
羂索轉了轉手臂,運轉起反轉術式,「無所謂,為了我的理想,你的身體馬上就是我的東西,之後我就會把夏油傑的身體還給你哦,怎麼,要不給夏油傑的身體道最後一個再見」
這樣說著的羂索,眼角卻有一行清淚滑落。
面對著突入其來的淚水,存活長達千年的咒術師有著一瞬的茫然,他並未感覺任何悲傷,不如說只有千年理想即將實現的興奮和激動之情,那麼,這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個……羂索抬起了頭,望著征仲的五條悟,不由得揚起一抹惡意的微笑,模仿著記憶中夏油傑的笑容,羂索感嘆著開口:「原來如此,真是了不得的友情,夏油傑的身體也在為你哭泣啊,五條悟。」
「的確哦,我們可是【最強】的摯友哦~」
聽到羂索滿懷惡意的話語,面對那張虛偽的笑臉,五條悟吐了一下舌頭,做出嘔吐的表情,半仰著身子誇張地開口:「喂,傑,你聽到了嗎,這傢伙真是噁心到了極點啊。」
「殺了他,你覺得怎麼樣,傑」
「沒用的。夏油傑的意識早就——」羂索的話語被掐住了,窒息的嘔吐感讓他全身痙攣了起來,他的右手青筋暴起,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意識在逐漸消散,羂索的眼中充斥血絲,只能無力地抓撓著右臂。
……
「哇!夏油你還真是狼狽啊!」
空間中泛起波瀾,在羂索的視線之外,藍發的咒靈扒開空氣,從結界中進入,真人靈巧地跨過了滿地的屍骸舞動著一般來到了「夏油傑」的身邊,在他的身旁漏瑚陰沉著臉注視著死去的咒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