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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邊緣的一個不怎麼繁華的小鎮上,伏黑惠背著自己的包沉默著坐在一角落裡的一個台階上。
明明只是一個五歲的小蘿蔔頭,他的臉上卻完全沒有一個孩子該有的活潑和天真。
「爸爸今天會回來嗎?」
這對於伏黑惠來說是一個永恆的話題,在他開始有記憶之後,自己就頻繁思考類似的事情,爸爸不回家也不管怎麼自己,偶爾回來一次也只是喝的酩酊大醉然後倒在屋子的角落裡面睡覺。
周圍的人說爸爸變成這樣是因為媽媽去世了,爸爸很愛自己的媽媽,所以完全接受不了這件事,他們還說爸爸以前是再合格不過的一個爸爸,他會他會接媽媽上下班,給媽媽做好吃的便當送到媽媽工作的地方,爸爸看上去不像一個好人,但是脾氣卻出乎意料地好,只要自己媽媽說的話,爸爸從來沒有反駁過……
伏黑惠對這一切都沒有記憶。
他有記憶的都是爸爸不回家,爸爸不喜歡自己,爸爸很少和自己說話,爸爸對自己甩著酒瓶讓自己滾遠一點,爸爸睡著了還會嘟囔著說要不是因為這個小子……
然後,爸爸再婚了。
他們換了新的家,改了新的名字,他有了一個後媽和一個姐姐。
後媽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爸爸,甚至也不在乎姐姐,只會拿著錢化著妝,然後穿著高跟鞋離開。
爸爸依舊不回來,留在家裡的孩子變成了伏黑惠和姐姐兩個人。
離家出走是一個意外,但是伏黑惠真的很希望很希望在今天晚上可以看到自己的爸爸。
在他的記憶中,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夜越來越深,天也越來越黑,周圍的燈光也慢慢一個接一個地熄滅了,伏黑惠依舊坐在這裡,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身影。
……
五條月罵罵咧咧找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六眼的視力不會因為黑夜受到影響,所以她很清楚看到了這個小孩子的長相。
……和甚爾很像了。特別是那一雙綠色的眼睛。
肚子裡面滿是火,五條月又急又暴躁,恨不得禪院甚爾下一刻從天而降直接掉在自己眼前,然後自己趕緊學了怎麼出千,然後就可以回到遊戲世界繼續和喜歡的斑斑貼貼。
當然,斑很矜持,自己到現在也就克制地抱了幾下,但是人是要有夢想的。
她努力整理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和藹一點,這樣不會嚇到孩子,這小崽子看上去四五歲了,算算時間他禪院甚爾金盆剛洗完手後腳就當了爸爸啊!
想起甚爾發過來的愛情故事,五條月少見地有了點關愛之情,她出現在伏黑惠面前,儘量不會嚇到對方:「你好啊,小朋友。」
「我是你爸爸禪院甚爾的朋友,現在找他有一點事,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伏黑惠臉色變也不變,對這忽然出現的大變活人視而不見,只在聽到甚爾的名字時有了一點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