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很痛,千手扉間的刀很快,在泉奈的預計中自己會受傷,會危險,但不會傷得這麼重,當然這一點泉奈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他會死嗎?他會死吧。
當自己被刀砍傷的那一瞬間,斑哥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猜測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慌張的,不然斑哥不會痛苦地眼角落下帶著血液的淚水。
這種軟弱只出現了一瞬,宇智波泉奈就又迅速強硬起來,特別是聽到千手柱間那個傢伙居然大喇喇接著自己受傷,再次對著斑哥說他那一套虛偽的理論。
他絕不允許!
宇智波泉奈看到了兄長眼神裡面的掙扎,於是他出聲喊了兄長,然後又最嚴厲地語氣對上千手柱間,掐滅了斑哥眼神裡面的希望。
「我不需要任何好處,」泉奈的語氣非常堅定,他一直都是宇智波裡面堅定的鷹派,和他秀美溫柔的面容完全不搭:「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就算是我……也不能夠完全預料。」
「如今我已經無力回天,宇智波卻還需要和千手戰鬥,宇智波需要斑哥,我也希望可以陪著斑哥,你……大嫂,你是一個只會聽從斑哥的人,我相信你。」
「大嫂,你會說服斑哥的吧?」
「不管是從宇智波,還是從我兄長的立場上來說,你都不應該再次拒絕我了。」
真是一個鋒利又堅定的美人啊,就算是危在旦夕,也會拿出這種語氣,這種信念來面對他人,五條月為生命的造物嘆息然後又笑了:「你不怕死嗎?泉奈。」
泉奈眼神複雜,然後回答:「我是一名忍者,大嫂。」
忍者不應該畏懼死亡,是這個意思吧。
五條月忽然對這種至生死置之度外的說法覺得噁心,又噁心又熟悉,特別像是爛橘子們操控年輕咒術師們的手法。
「我的傷我自己知道,我希望自己的去世……可以更有意義一些。」
真是……熟悉的煩躁。
五條月清楚地意識到了目前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任何東西,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都是很倔強的人,命運的繩索捆在了這兄弟兩個的身上:「寫輪眼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刻她面無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宇智波斑熟悉的那個人,也不是外面那個瘋狂又任性的神女大人,反倒是像是什麼怪物。
她來了又走了,泉奈看著月的背影,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希望大嫂能讓大哥改變主意,如果是別人,泉奈只能寄希望於找到機會打暈大哥,然後讓醫師直接換眼睛。
可是大嫂不一樣啊,她的眼裡沒有什麼宇智波,也沒有什麼千手,她的眼裡只有斑哥,斑哥的眼睛撐不了多久的。
所以……大嫂也撐不了多久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反倒是自己還能活多久?
……
斑就等在門口,在月出門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了,可是他卻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