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泉奈抬著頭,下巴微微揚起,眼神裡面閃爍著無與倫比的光彩。他依舊為自己的這雙眼睛感到驕傲,即便這雙眼睛算是把他推入死亡的罪魁禍首。
他面對的是死亡,但宇智波泉奈簡直坦然地過分。
推己及人,五條月做不到,或許其他咒術師或者別的什麼人能做到吧,但是她是做不到的。
這種奉獻,這種……完全無法理解啊。
五條月是神女,她霸道慣了,一向都是我想要的我就要得到,為了兄弟什麼的把自己弄到活不成的境地,她真是想也不敢想。
兄弟什麼的只要活著就好了,別的事情他們沒必要管。
千言萬語彙聚起來,她最終只說出一句話:「……你其實可以活著的。」
她強調:「你原本應該可以活著的。」
這麼做,你是達到目的了,可是斑呢?他怎麼辦?被自己的弟弟獨自留在這個世界,自己要用著屬於弟弟的眼睛,每動用一次寫輪眼,都會意識到自己完全保護不了自己的弟弟,反倒是需要弟弟來保護自己。
這讓他怎麼來面對這麼殘酷的事實?
泉奈似乎看出了月的想法,他正視自己這一位大嫂,其實他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的使用,視力也已經有所退化,在黑暗中他睜大雙眼,沒有打開寫輪眼,而是憑藉原本的黑色眼睛,就這樣看著五條月。
這一刻泉奈看上去溫柔極了:「大哥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
「雖然失去弟弟會讓他痛苦萬分,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棄任何希望,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你是他的妻子,守護斑哥的眼睛這種事情要讓我這個弟弟來代勞了,但是扶持著斑哥,讓斑哥從這一段經歷中走出來,應該是大嫂你應該做的事不是嗎?」
「他會成功的,因為他是……宇智波斑啊,你不正是因為大哥是大哥,所以才喜歡上他的嗎?」
五條月張了張嘴,最後仍舊堅持了自身的觀點:「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斑的事。」
在發現斑的眼睛在流血的那一陣瘋狂過去,理智回歸上風:「心靈的痛苦也是痛苦,我做不到無視他的意願,泉奈……我不會幫你。」
五條月離開了這一間屋子,就像是來的時候如同一隻遊蕩的幽靈,離開的時候也像是一陣無人發現的風,在宇智波族地深處,誰也不知道族長夫人突如其來的發瘋,也不知道宇智波二把手泉奈做出了什麼決定。
看著五條月離開,泉奈一個人躺在床上,他靜靜睜著雙眼看著眼前熟悉不過的天花板,他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可能是覺得從小住到大的宇智波大宅這麼多年了依舊沒有半點變化,現在看到的屋頂和小時候和兄長一起睡覺時看到的屋頂沒有任何的不同。
然後他努力撐起半邊身體,把旁邊的東西全都打翻在地,引來了負責巡邏的宇智波。
在宇智波斑即將回到宇智波之前,宇智波泉奈病情加重,他找來了宇智波內所有的醫忍,把一部分實情告訴他們,並且要挾他們用最快的速度為自己和族長宇智波斑換眼。
宇智波斑一回來就聽到了弟弟病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