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斑』大人?」
大蛇丸陰陽怪氣道,「您作為宇智波一族的老祖宗,該不會於心不忍了吧?」
「不,一切隨你。」
面具男轉身走向出口,「佩恩已經開始行動,絕也會在附近待命,你編排的『劇本』,自然會按你所想的那樣表演——最後,希望我們都能拿出讓對方滿意的結果吧。」
「自然!」
大蛇丸拋給面具男一個開了瓢的椰子,手法很穩,全程不灑。
面具男條件反射地接住,裡面的液體因為慣性,灑出來大半!
「……」他看了一眼被椰汁濺濕的衣服,眯起眼睛,看著大蛇丸。
「送給你了,」大蛇丸笑眯眯道,「祝你武運昌隆!」
面具男暗罵晦氣,嘴裡卻道:「借你吉言!」
***
海月到了一個沒有濃霧的地方。
此處怪石嶙峋,裸露的岩縫中長了許多灌木,仔細一瞧,這些灌木早就枯死,像是化石一樣聳立著。
附近沒有鳥叫,沒有蟲鳴,甚至連溪流中也沒有魚,仿佛所有的生物都消失了。
一切安靜的過分,未免有幾分詭異。
她繼續往前探尋。
大蛇丸在這裡想必做了很多實驗,處處都能看見「羽毛眼睛」的影子。
這些「羽毛眼睛」也不像在刻意藏匿著什麼,純粹是皮屑掉多了,甩的到處都是!
它們的味道有些難聞,會讓人想到封在罐頭裡的臭鹹魚。
這裡僻靜,只有枝葉的疏密和天上的月亮能讓她勉強分辨方向。
她的感知能力亂套了,就像壞掉的指南針,能夠感知到層層疊疊的靈魂波長,就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擠滿了慌張而不得出口的亡靈。
她不得不一再縮小感知範圍,以降低大腦承受的信息。
此地不宜久留。
她撒開腿奔跑,沒跑幾分鐘,就撞上了「霧」,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撞」!
——灌木邊緣籠罩著一層透明結界,結界之外是厚厚的霧氣,仿佛一枚巨大的繭,包裹、封鎖、並孵化著內部的活物。
潮濕的空氣散發著山雨欲來的氣息,壓抑,肅殺!
然後——她就在這挨挨擠擠的靈魂信息中,感知到了面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