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尋找」並不只是寫他自己的故事。
他總覺得綱手也在尋找著什麼,所以才會跟他一樣居無定所,四處流浪。
不過姬君的故事是開放性結局,他並沒有明確點出她是否有找到自己的答案。
而——至於綱手在尋找什麼,那也是他渴望知道的。
但現在,這個問題,綱手拋給了他。
他那時說不上來什麼心情,猶豫半晌,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知道」。
他選擇流浪,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也是為了一個烏托邦性質的理想,明知希望渺茫,但還是願意半生漂泊,為年少的自己圓一個夢。
但——綱手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原因。
……是什麼呢?
她是想靠無止境的遊歷癒合親人離世造成的心傷,還是想在物我兩忘的遊山玩水中了卻什麼心愿?
又或者,她就是天生的浪子,渴望雲遊四海,唯有這樣才能緩解那糾纏不休的無名鄉愁?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綱手沖他笑了笑。
他很少見她笑的這麼「燦爛」!
然後——他就被逐出了陪練小隊。
玖辛奈觀察了幾天,悄悄問他,你們鬧矛盾了嗎?他只能打哈哈說,自己找綱手討要小說的讀後感,但被拒絕了。
玖辛奈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拍胸脯表示,自己會幫忙旁敲側擊地問一下綱手大人!
她熱情的過分,看來是把自來也討要「讀後感」的行為當做一種委婉的告白了!
雖然他最初確實是這麼想的。
「所以呢,您為什麼寧可被當做『變態』,也不跟止水解釋?」
水門坐在辦公桌前,手抓一支筆,左右兩邊都是半人高的文件,人往裡一埋,只能看見一撮翹起的金髮。
自來也坐在水門後面的窗框上,兩指捏一罐啤酒,眼睛在牆壁那一排歷代火影的相框上掃了一眼,「誒誒呀呀」地感慨一聲,繼續心無旁騖地喝酒!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悠悠道:「解釋什麼,為什麼失態嗎?這也太丟人了!」
「您是屬於那種——面子可以丟,但里子決計不能丟的類型。」
水門終於從文件山中抬起頭,打趣道,「重點與一般人是相反的!」
自來也看著水門桌面上那堆怎麼都矮不下去的文件,顧左右而言他:「馬上就到慶典了,還忙呢?」
水門捏了捏眉心:「是啊,越是這種時候越忙——慶典其實還好,頭疼的是科技部的事。」
「就不能找別人做?」
「我也想啊,可在這個方面,忍者裡面能獨挑大樑的一個都沒有!」
說起科研,自來也的腦海中閃過老冤家的臉,暗罵一聲「晦氣」,甩甩頭,道:「鹿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