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想要什麼?」
「對等的回應吧。」
「我看不出來二者的區別。」
「是嗎?我倒是能理解他。」
「因為你們很像,不如說,思維方式是如出一轍的……嗯,固執!」
「固執?」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止水。
「他藏的很好,但本質上也是個擰巴的人。」
卡卡西雙手插兜,停下腳步,忽然發現這好像是宇智波的通病——即便是帶土那種愛搞怪的顯眼包,固執起來,那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執拗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
鼬見卡卡西停下來,回過頭,問道。
夏日吵嚷的蟬鳴,徹底點燃了日上中天的燥熱,即便是在背陰的小巷,還是能感受到地面蒸騰的熱浪。
「沒什麼。」
卡卡西聳聳肩,把那個忽然在他腦海里冒頭的笨蛋按下,換了個話題,「你說止水告白過,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前年的秋天吧。」
「在哪兒告的白,怎麼一點水花也沒有?」
鼬愣了愣,抬起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這件事。
——畢竟是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還涉及到感情失敗。
如果止水當真死了,回憶故人,倒是無妨一說,但他現在活得好好的,這麼揭人老底,總歸不太道義。
「不方便說嗎?」
「也不是,我其實知道的不多。」
——
海月捧著馬口鐵的盒子,從裡頭翻出一張海洋館的明信片。
這是他們前年在火之國新開的海洋館遊玩後領到的紀念品。
後來有一天,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她在外頭出差,正好帶了上次的包,無意中看到這張明信片,便信手畫了一隻路過便利店的貓。
油光水滑的黑貓正盯著店門口的鯛魚燒,底下配上她用軟頭筆寫的幼稚文字——
「愛吃甜食和魚,此刻世界盡在掌握√——喵嗚~」
她默默看著明信片,忽然,一種近乎無助的茫然油然而生,像個不講理的綁匪,綁架了自己。
——這種過了兩年才慢慢發酵,擊中胸口的酸澀感情是什麼呢?
翻過來,明信片的背面是一隻很肥的海豹,敞著個大肚子,翹著尾巴,漂浮在一望無際的蔚藍之中。
那一日——
海洋館。
嶄新的海洋館還有一股沒來得及排乾淨的油漆味。
五彩斑斕的魚群穿梭在腳下。
透明玻璃製作的巨大通道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人踩在上面,就像是行走在海洋之中,海水和游魚構成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