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從屬關係的話,確實可以這麼說。」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像你這樣的高手,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帶土的半邊臉都是傷疤,說話時,眉頭微蹙,傷疤擰成團,看上去加倍的陰陽怪氣。
他的面具在打鬥的過程中碎掉了,如今身不由己,沒法再找個新面具,只能不情不願地露著臉。
他的面相疲憊,昏暗的光線讓他的面部陰影愈發濃重,乍看之下,異常蒼老。
他只有眼睛是明亮的,就著室內渾濁的光線,似乎想要透過飄忽不定的黑暗,看穿女人的所有秘密。
海月默默地接受對方的打量。
就在她以為帶土還要再挖苦幾句的時候,他換了個話題。
「你似乎對根組織很熟悉。」
「以前來過幾次。」
「哦?」
「省省力氣吧,」她走到門邊,停下腳步,「我的情報對你而言沒有太多用處。」
根組織的基地於她而言不算陌生,那是因為當初四代火影在收編團藏勢力的時候,也有讓她參與進來。
這裡的很多結界和封印都是她親手拆除的。
雖然在細節上,兩個世界的機關布置還是有所不同,但也足夠她悄無聲息地潛入了。
「好了,你去把門打開。」
海月看著帶土,想了想,還是加上一句,「不要故意弄出動靜。」
帶土發出一聲冷笑。
「支配」咒印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能將受術者像「提線木偶」那般把控在股掌之間;但也有一個缺點,就是控制的距離有限,如果對方跑出百米開外,就不受「支配」的絕對命令了。
所以這些天,海月不得不把帶土帶在身邊,考試也好,潛入也罷,都得讓他當個背景板。
帶土或許是看出來了咒印的弱點,又或許是沒看出來,反正這些天,他也沒有想跑的意思。
但無論他看沒看出來,脾氣都不算好,整個人就像三月天的河豚,隔三差五地炸毛。
帶土聽從命令,開了鎖,帶著她一路虛化,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志村團藏所在的密室。
這個醜陋的獨眼老頭正獨自翻看實驗室里的秘密資料。
他默默看了一會兒,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沿著牆邊桌走到檔案櫃前,將資料放回盒子,又從另一個編號的盒子中抽出一疊蓋了紅戳的報告。
就在這時,他合攏櫃門的手一頓。
「——誰?」
他的聲音迴蕩在狹小的密室里。
然後,他看到了一位年輕的女人從虛空中現身。
他皺起眉頭,表情有幾分煩躁。
——自從大蛇丸叛逃後,根組織的很多研究就被迫停滯了。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一絲起色,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在戒備森嚴的密室里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嘖,真是晦氣!
「你是誰?」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