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嘻嘻哈哈的鳴人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小櫻見他這樣,也沒有阻止,反而站起身,同他並排,一起看著坐在地上的佐助。
佐助:……
鳴人道:「雖然不懂你為什麼總在焦慮,但既然大家臨時湊了個小隊,互相信任才是關鍵——我們之前的計劃,是在獸潮不頂用的情況下,把他往蘑菇峽谷引,而你卻鋌而走險,直接與他一對一,雖然拿了他的一血,但也差點把自己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
佐助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對方這話的含義。
「……你都發現了?」
鳴人嘆口氣:「我和佐助是穿開襠褲就認識的交情,前段時間碰面機會少,就被糊弄過去了,這些天大家同吃同睡,不要說我了,就是小櫻都看出了問題。」
「……」
「不過我看鼬哥站你這邊,就連混帳老爹都幫著隱瞞,想來問題不在你,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方才那事,可不能稀里糊塗過去!」
佐助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我說你啊……真的和我認識的鳴人很不一樣。」
鳴人伸手,拉了他一把:「哪裡不一樣?」
「如果用動物來比喻,他是猴子腦袋,你大約是猩猩腦袋——嗯,你比他聰明多了。」
「……這怎麼聽都很不聰明吧?」
鳴人好氣又好笑,雙手叉腰,就差點名你這是在陰陽我了!
峽谷之上,某處岩洞外壁,止水收回望遠鏡,看向身邊的人,笑道:「啊呀,居然被發現了。」
「發現也正常,」鼬還舉著望遠鏡,「他從來就沒有認真扮演過,就連母親也發現了異常。」
「看來你這段時間瞞的很辛苦。」
「還好吧,母親知道了那孩子的一些事,便沒有再追問。」
止水伸手,拍了拍鼬的肩膀:「放心,那邊有海月頂著,等任務完成,佐助就會回來了。」
「有她在,我從不擔心這一點,」鼬望了一眼昏沉的天色,「快下雨了。」
不一會兒,峽谷起霧了,轉眼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落雨聲在潮濕陰冷的岩洞中,分外孤寂。
止水把手探出洞外,感受著絲絲點點的微涼。
***
「下雨了?」
海月推開窗戶,伸手接了幾滴雨絲。
死亡森林的考試緊急暫停了。
因為某位「大人物」的死亡,木葉正在全力搜捕犯人。
深夜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雨落在地上,在路燈下,騰起一陣青灰色的霧,低低的,薄薄的,像是煙筒噴出的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