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忍不住看了一眼——
昔日摯友白髮蒼蒼的樣子異常刺目。
卡卡西呼吸一滯,別開臉,腮幫子不自覺繃緊。
四代火影道:「卡卡西,你過來一下。」
「……需要我做什麼?」
「十尾人柱力情況特殊,即便被抽離尾獸,也能存活一段時間,我需要有人看著他。」
帶土咳嗽一聲,挖苦道:「我一個將死之人,翻不出什麼浪花,而宇智波斑還活著,你們卻放任自流——這算是欺軟怕硬,還是蓄意報復?」
四代火影看了眼不遠處,初代火影正在和宇智波斑談話。
他道:「宇智波斑自然有專人看著,不用你操心。」
「是嗎?還真好,連保鏢都給他配上了。」
「別陰陽怪氣了——帶土,」水門蹲下來,拍拍他的肩膀,「雖然我也沒什麼資格說你……但還是希望與你再聊聊。」
「真是令人意外,水門老師,你居然會說自己沒資格?呵呵,爛好人也要有個度,做這些自我感動的事真的有意思嗎?」
「那麼在你看來,碰到我這種『自我感動』的爛好人是什麼心情呢——是會內疚,還是嗤之以鼻?」
「……事到如今問這個做什麼?」
帶土移開視線,「拖泥帶水的,一點也不痛快。」
卡卡西看著對話的兩人,始終保持沉默。
邁特凱看了卡卡西一眼。
他拉了拉風格滑稽的綠皮緊身衣,勾住卡卡西的脖子,試圖活躍氣氛:「餵——卡卡西,看那邊——那個女人好像跟鳴人很熟的樣子,你覺得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假了——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情報?」
卡卡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接邁特凱的話。
邁特凱尷尬地搓搓鼻子。空氣又冷了幾個度。
那一邊,鳴人還在與海月聊天。
海月坐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身後是光禿禿的山丘,有風颳過,沙化的表面簌簌往下落灰。
她道:「我沒想到你能把九尾之力運用的如此順暢,在我們那邊,任何一任人柱力都做不到這個程度。」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畢竟九尾那怪脾氣可是出了名的難溝通。
水戶大人是什麼性格的人,海月不得而知,但從綱手和玖辛奈的隻言片語中,她能想像出對方是個說一不二的大家長,平易近人的同時,也很有威嚴,面對不聽話的刺頭,多的是「因材施教」的雷霆手段。
像這麼一個人,自然與生性叛逆的九尾拉近不了關係。
而師母則是個遠近有名的「暴脾氣」,碰上九尾這種不肯「順坡下驢」的倔狐狸,關係就沒有好過,一人一獸經常鬧的不歡而散。
這也就導致了每逢戰鬥,師母必須用封印術強行壓制並抽取尾獸之力,不然就會被九尾惡意搗亂,影響自己的正常發揮。
所以,海月看到這邊的九尾眼裡有活,碰合度極高,還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