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頻頻坐享壟斷的五條悟都看不下去了,大呼怎麼會有運氣這麼差的傢伙!
櫻也沒忍住,側耳過來說道:「以小見大啊,看來甚爾你平時的賭運沒有我想得那麼好。」
……可能是和你口中的那位師父半斤八兩的。
要麼一切,要麼全無。孤注一擲的豪賭方式對他本人而言,是早就刻在了骨子裡的。
這次也是如此。
「哈,讓我幫忙挑房選址?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會使喚人了。」
本是約人出來的孔時雨,卻先一步收到了來自對方的、如此任性的要求。
他須臾間想到了前陣子登門春野櫻的公寓,被這傢伙拜託送小孩回家,又無意地耳聞目睹了禪院甚爾堪稱告白的場景。
難道是好事將近?
孔時雨當即也不覺得悻悻難平了,轉而笑得敦促起來。
問道:「你和春野小姐要搬家?」
「……大概吧。」
又突然變得支吾其詞,去低頭喝酒。
他搞不懂狀況了,一頭霧水地看過去:「所以是你自己的決定,對方不知道?」
這樣藏著掖著。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屑了半輩子的禪院甚爾終於要落地生根了。
這和只是同居在那間公寓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你還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啊,看樣子關係都還沒徹底挑明,萬一未來會……
不對,絕對擔心過頭了。孔時雨止住了未盡的那些話。
他寧願堅信在那種情況下,是禪院甚爾久違地開啟了人渣屬性,也想像不出會是和藹可親的春野小姐玩弄人心。
與其擔憂這種人,不如憂慮怎麼就被渣滓纏上的三好少女。
只聽片段就猜出大意的甚爾,不悅地說:「櫻不會的。」
好,祝你們白頭到老。
等甚爾跟孔時雨交代完選房的巨細後,後者稍有詫異:「還是去茨城縣?」
「離東京又不遠。」
「但相較東京就像是鄉下的存在。不過在那種地方,被滋生出的詛咒倒也會少很多……對了,春野小姐現在能一直看到詛咒了?」
甚爾點頭。
甚至在那天他們從笠間神社回程的路上,對方還有看他祓除了兩隻低級的咒靈。
「……」
所以我把你小子喊出來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
為了及時止損,孔時雨掏出裝在公文包里的筆記本電腦,邊打開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