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臉上露出稍顯遺憾的神情。
只是個一次性的道具,連最普通的咒具都稱不上。
甚爾配合地俯首去看少女捧出的露指手套,也很識得大體地沒有說出那些不知趣的話,與此同時,開始默不作聲地打量起春野櫻的身型, 倍感困惑。
看上去沒個幾斤幾兩肉的, 那次抱起來的重量也很輕……哪來的力氣打人這麼疼?不說自己是個醫療忍者嗎?
還是因為我對「醫療」有誤解?
而那邊等了半天, 卻只等到櫻與不知名人士暢聊大聊的准:什麼情況?
他解除術式,走出躲藏身形的角落, 問向櫻:「小櫻,是熟人嗎?」
不慎遺忘同行前輩的櫻趕緊為雙方介紹,她先回復與准,說道:「是我認識的人,他叫甚爾。那個怨靈已經被他祓除了。」
然後湊到甚爾的右側,並掌向上指向准:「高專的非教職員工,1級術師,准。」
「對了,」她突然想到些什麼,在兩人對上照面後,重新微仰起頭問向甚爾,「既然怨靈已經被解決了,怎麼帳還沒有放下?不是說帳內的詛咒消失,帳就會自然解除嗎?」
甚爾也不清楚,還毫無猶豫地將鍋給甩了出去,他抓著頭髮說道:「孔時雨那個半瓶醋下的帳,是他學術不精吧。」
在附近等消息的孔時雨:阿嚏!
說話的同時做了個手勢讓櫻和准跟著他離開,不過視線滯留在了少女的身上沒有移動。
沒有繼續對話後,有些沒頭緒的想法就止不住地鑽入腦袋,放空的甚爾不禁思索——
如果沒有天與咒縛帶來的肉|體,挨了那股力道的拳頭後豈不就是會……難道成為忍者的前提是需要這種怪力?還是因為那個叫做查克拉的能量?
嘖,還好。
這是在他認識櫻後,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起:幸好自己有天與咒縛。
離開別墅時,籠罩在天和四方的帳已經消散無蹤了,顯現出烏雲密布的天空,黑壓壓的雲迫近著,瞧上去像是要承載不住過分飽和的霧滴似的。
有兩輛汽車並排停在外面,車主們正一邊點著雲霧繚繞的香菸,一邊倚靠著車門閒聊,倒是都沒有半點顧及頭頂那將至未至的降雨的意思。
犬山咬著煙屁股,視野內被櫻顯眼的發色闖入後,就毫不留情地掐斷了吸到三分之一左右的香菸,緊接著拍打起身上被熏制了片刻的工作裝,驅趕著煙味。
等回歸的同僚們走進後,她指向堪比於拆遷廢樓的別墅。
張口說道:「你們倆才進去帳就落下了,所以那個特級怨靈是被這位先生祓除的?」犬山將視線轉移到甚爾身上。
甚爾沒吱聲,接著犬山的話音開口的是站在她旁邊的孔時雨,這位她剛剛認識的煙友。
孔時雨指尖夾著菸蒂,頭部還燃著橙紅相映的光點,他有些錯愕:「春野小姐?」
驚訝的情緒往往是會傳遞的,而這次輪到了犬山。
「?」
她看向走來的櫻,問道:「你們認識?」
櫻只好再給兩邊做起了簡潔的介紹,最後說:「所以這算是任務結束了吧,後續還有什麼安排嗎?」
少女的眸子在話語結束時,淺淺地撇在了已收斂起不善氣勢的甚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