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狹長狀的架構,而且面積很小,入目所及即是盡頭,臨近著矮床外側的是扇敞亮的主窗,光是從那邊進來的。而等反身朝向另一個方向時,就會直接將室內的全部納入眼底,他掃視、梭巡,然後看到——
一個粉紅系帶的忍者護額。
「鳴人!」
唇齒翳動著,佐助難掩激動地喚起同行的兄弟,他快步跨到那台書桌前拾起放在其上的護額,上面雕刻著屬於木葉隱村的標記,那是枚被抽象化的樹葉形狀。
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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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肯再回溫的天氣,近來一直折返在零度線的上下。
走在街道上,腳下便是要時不時地跨越一道道尚未蒸發掉的水窪,那其中會浮現四周的行人與建築的模樣,又因風而波動,於是被映出的畫面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櫻輕輕跳過面前積聚的小水坑,嫣然回首去找跟在自己身後的甚爾。
在與孔時雨吃完飯後,甚爾又被櫻拉進路邊的理髮店,去修理他已經有些遮眼的頭髮。那個時不時會把視線投到陪同少女身上的理髮師,絕對是個新手,連剪髮披肩都沒有給他蓋好,現在貼身的衣服里粘滿了被剪下的頭髮碎茬。
甚爾兩步一搔首,不耐地想原路折回去讓那人退錢,再抬頭,發現走在前面的櫻正笑著站在零星的人群中等他。
「怎麼了?」
「……技術太差。」
他說著,又不自在地扭動起脖子,好扎。
「給我看看。」
踩過亘在他們之間的那道淺淺的水坑,被濺起的水珠四散而飛,櫻行至甚爾的身旁,說著話的同時,用手心拍了拍男人的後背,示意他彎些腰下去。
乍然就沖開了冷空氣的吐息散逸在甚爾的脖頸附近,這讓他感到更拘束了,僵硬地跟隨櫻避開他人而一同退到行道的內側,然後就被扒拉著弓起脊背。
溫熱的觸感一撫即過。
「剪得還行啊。」
甚爾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不是那個意思。」
爭點氣!
火速地拽下櫻還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匆匆直起身後,他又對上了少女困惑的視線。
無力地深深吐納道:「是衣服里有很多發茬。」
許多年沒有理過短髮的櫻怔了怔,她早就忘記還會有這種困擾發生,還未反應過來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呆:「那……回家?」
誒——兩個傻子。
想著想著就止不住地笑了起來,擺動兩人還勾在一塊的手指,吸引來甚爾的注意。
「很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