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望出去是無邊又靜謐的夜空,其間懸著星斗繁密的光點,這足以可見這裡不似東京都市那般有被浸染在現代的光化學煙霧下,並深受其害。
他們此時正穿行的地方似乎是片住宅區,傍晚的夕暉不過方盡,四處就已燈火闌珊,偶爾穿插在其間的小吃店內更是人影瞳瞳,熱鬧非凡。
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與櫻打招呼。
「感覺怎麼樣?」
「如果不是已經看不到詛咒,很難想到是真的。」
圓形的平面屋頂上林立著以供自來水的家用儲水箱,和被晾曬在外還未收回的衣物。與走進科技時代的日本不同,看起來似乎是稍遜又質樸的,可置身於中卻只會使人覺得更自在。
草木在角落彌生,連巷子裡刮過的風都是和緩舒適的。
甚爾馬上反應過來道:「難怪你會喜歡茨城。」
「很明顯嗎?」
「有親口說過。」
「……我都忘了,可能是隨口說的,甚爾的記性也很好啊。」
「只是恰巧還記著。」
已將忍者護額繫到發旋處的櫻,指著不遠處混在昏暗中的黃岩石像,介紹給身側的甚爾,她說那些人物都是木葉隱村中歷代的最高領袖,而其下的朱紅樓閣就是火影的府邸。
語氣中頗是驕傲:「從右往前數——分別是我的師父和父親……誒?」
她愕然愣住,雙目詫異地凝神在上方的岩像,手指下意識地微曲但仍保持著抬起的姿勢,對著那里點了又點,一度確認後,趕緊屈肘懟了懟另一邊正說著肚子好餓的鳴人。
「鳴人,你看那里……」
雙手枕在腦後的鳴人走路沒個正形,只是下意識地聽話仰頭去看,而就在這須臾間,少年生著鬍鬚的臉上就掛住了呆滯與不可置信。
並大聲喊道:「咦——老爸?!」
那挨在五代目綱手後面的,是個尚未竣工的嶄新岩像,雖只被雕刻出半張臉,但其人卻是他們三個只需一眼就可認出的長輩,也正是鳴人的父親——波風水門。
哪料出趟門的功夫,連火影都更新換代了。
「外面是怎麼回事啊,綱手婆——」
急匆匆地趕至火影的辦公室,橘衣裝束的少年奪門而入。
「鳴人?你還知道回來!」
伴隨著如雷聲轟鳴的怒吼而同時出現的,還有道貫穿整棟宅邸上下的震響。只見那道象徵著鳴人的橙色虛影被直接扔了出來,並且深深地嵌進了辦公室外走廊中的牆壁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