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今天有帶著甚爾吃過呢。」
沒有把頭從書頁的字裡行間移開,保持著閱讀的姿勢,櫻淡淡說道。
「那就都給媽媽和哥哥。」
反正他是不會吃的。
伴著翻書聲,櫻開口:「不要這麼抗拒甜食嘛,那可是來自幸福的味道。」
「強人所難。」
「也是,畢竟佐助是從小吃生日蛋糕都像在吞毒藥的傢伙。」
「會閉著眼睛吃紅蘿蔔的人沒道理這樣評價別人。」
「……這是什麼鬥嘴大賽?」
櫻狐疑地瞟出綠眸。
不久前才說過用激將法幼稚的佐助:「……」
「遇到糟糕的事情了?」
想了下:「也不算。」
宇智波的「不算」就是「有」的意思。
利落地合上書,櫻一邊將之放到身側,一邊注視起佐助,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說道:「好,說說看吧。」
少年斟酌地抿嘴,目光灑向背肌碩碩的甚爾,像隆起的一座小山。
然後才說:「櫻的每個決定,都是如何做出的?」
「說具體些?」
「會留在這邊嗎?」
「不會哦,因為有更想做的事情。」
「所以像這種事情,都是怎麼找到的?」
佐助極度認真地看過去,試圖在黑暗中尋覓到突破的光口,他追問道:「可以被選擇的路到底在哪裡?」
突然間問這種問題啊——
托住兩腮的同時,櫻也轉動起眼珠來思考。
直到片刻後,終於說道:「佐助也還記得吧,初入忍校的那天,有在鳴人家慶祝。」
「說這個……還記得。」他蹙眉不解,等待著櫻說下去。
「水門叔叔還親自做了蛋糕,大家都很開心來著,結果後來我卻哭泣不止。」
「你說,這種事不是很奇怪嗎?分明相安無事地在一起生活了七年,那之前我更是從沒產生過離開鳴人家的想法,可就是突然間,會超級想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他遲疑道:「所以選擇甚爾……」
「誒,你還會好奇感情的事情啊!」櫻有點意外。
神色不自在的佐助,低頭去看盤子裡的三色糰子,解釋道:「多少會想知道你要留在那邊的原因吧。」
舉手去摸了把甚爾散落的黑髮:「會很享受他在房子裡等我回去,有種被期待著的感覺,起初是這樣子的。」
「——不過我們要回去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啦。感覺說起來會好麻煩,今天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