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也是後來才知道, 像三五七或元服禮[1]這些活動和儀式, 在這個沒有神道信仰的世界裡都是不存在的。說的慶祝,也不過是親朋好友們聚到一塊吃頓飯而已。
現代法律意義上代表著成年的十八歲[2]就此度過, 而在櫻得知儘管如此她的年紀依舊是不被允許喝酒的之後, 還是撇嘴鬱悶了好半晌。
她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回到現代時,正巧趕上了雨天。
在含糊的天氣下,有些感知不清楚在他們離開的這近三周的時間中,東京圈的氣溫究竟有沒有升高,又具體有發生多少變化?
留不住佐助和鳴人,尤其是後者,其自打聽了櫻決定結婚的消息後, 就一直絮絮叨叨說要準備出發去各地遊行、增長見識。或許婚姻的價值在他們眼中, 好比是瞬間會讓人脫離「少年人」稱呼的飛躍式新征途, 而後便會漸漸地貼近年長、可靠的前輩們。
他只是因此而單純地認為:如果再不付出行動,會趕不上櫻成長為大人的步伐。
終於下定決心的佐助也打算一同上路。
雨淅淅瀝瀝地還在下著, 被打開的電視機中播放著晨間劇,偶爾穿插過一二廣告,聲音並不大,只是剛剛好傳到公寓中的每個角落,被當作了消遣似的背景音。
櫻推開廚房與衛生間的窗戶開始通風,夾帶著潮濕的水汽迎面而來,是涼意浸人的,不過陽台外側的那扇不行,此時風吹來的方向會讓雨絲落到裡面的地板上。
在去往忍界前,因歸期未定,他們擔心放在冰箱冷藏室中的食物會腐壞,所以在當時就有打理過留在其中的食材。如今看,裡面只留下了兩袋烏龍麵、一些醃菜和裝在瓶瓶罐罐里的醬料,而經常會用到的雞蛋、大蔥和圓白菜都沒有了。
冷凍層里倒是還有些速凍食品和與切塊保留的生肉,以及幾包蔬菜凍干。
上個月紀真送的那些東西,也早就都被甚爾挑著撿著地吃完了。
還要出門去趟超市和便利店啊……
闔上冰箱,櫻走出隔斷,在連通著玄關的洋室與陽台間繞過兩圈。
她其實看著甚爾的那套可摺疊榻榻米有些發愁,近來那人格外地會粘人,在忍界的春野宅倒是還好,至少在地面上鋪開的兩人被褥還是能擠下的。
但這套公寓可沒那麼理想的空間讓兩個人再去一起睡榻榻米。
睡床?
那是起先專門為櫻挑選的尺寸,另一位肩寬體大的在上面可躺不開。
把床賣掉……這個提案剛開口就在甚爾那裡被直接否決,最後說來說去就成了「還是等搬到新居後再說吧」。
而說到那個兩人連影都沒見到過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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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時雨在近一個月的時間中,都在反覆把禪院甚爾這個名字拖出來展開謾罵和詆毀。
簡訊和電話都聯繫不上,甚至在登門春野櫻的公寓後還是沒有成功地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