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沒想到自己會在普通的一個下午、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碰到春野櫻。
蠅頭的話,應該不算是危險的詛咒吧?
哪怕是兩隻。
一邊顧慮著對方有看到他除靈過程的多少詳盡,一邊下意識反思起這平平無奇的祓除行為的危險性,繃住頭弦與其問好:「春野小姐,許久不見。」
量變引起質變可不是兩隻蠅頭就能輕易做到的偉大突破,而且祓除這種低級詛咒連他降伏的咒靈都用不著扔出來,單是向外釋放被有意凝聚的咒力就完全能解決。
嗯, 很安全的。
有了底氣, 夏油傑又朝著櫻的位置走近不少。
對曾見過的咒術高專學校的制服還有印象, 在看到盤踞在櫻領口的金色螺旋紐扣時,感到有點驚訝和更多的豁然大悟。
「原來春野小姐是那個學校的學生啊。」
櫻沒有提及有關詛咒的事, 反倒是像在嘮家常那般,聊起更生活化的話題。
很意外的語氣:「國中放學的時間這麼早啊。」
「因為在學校參加的部活很輕鬆。」他更加詳細地補充道,「是以興趣為主的同好會,每周只要上交一篇心得就好。」
兩人心照不宣地一道走在由磚頭鋪蓋的街道上面,夏油傑裝作不經意地將視線瞥過去,心想著自己好像是比初見對方時長高不少,此時並肩前進才能發現——居然已經快追到同樣的高度了。
也許是咒術師的身體有受到自身咒力日積月累的錘鍊,他在同齡人中也會因此顯得更高壯。
果然還是會對咒術界感興趣。
於是試探地問道:「咒術的學校也是如此嗎?」
「指部活?沒有的哦。當窗或輔助監督發現詛咒的時候,就會聯繫滿足相應條件的學生外出執行任務,其他時候嘛,就是在校內上課學習。」
「滿足相應條件?」
櫻耐心地講解:「有些委託人會指定對象,還有就是要參考詛咒級別的危險程度,大部分在校生的等級評定都是三級或二級術師,所以不會派給他們超過自身級別的任務。」
「原來如此。」受教的人點點頭,「可以冒昧問下,春野小姐的等級是多少嗎?」
「我?」
「是的。」
「我也不清楚誒——因為只被算作是後勤人員,連給我當作擺設的學生證都一直沒有做出來。」
傑:……?